此后的日子,宫延的身体好似逐渐好了起来,他同往日一样,会抽出时间帮夕日料理政事,晨昏后同木棉一起拜见太后,一切好像都好了起来。
太后也问过她为何带着这枷锁,可她总是笑着搪塞过去。
“安心。”
为何安心……她不说。
十日过去了,寻木棉突然提出想回幽南山见母亲和妹妹。
他又怎么放心她一个人。
宫陵世:好,我们一起去。
她也答应了。
这些日子,她悄悄送了很多封书信去镜里,信中大抵只谈:女儿一切都好,郜都繁华有趣,且女儿有思念之人,暂时不会离开,母亲和姊妹勿念。
可她不知后事会如何,她想再见见她们。
这个深夜,她悄悄放了迷香,待宫延睡熟了方才起身。
钟浩:大半夜的,你怎么来找我了?
寻木棉:给我三天时间,帮我把这锁解开。
钟浩:怎么?想见重要的人?
寻木棉:是,不能让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
钟浩:我不答应呢?
寻木棉:你有什么条件?
钟浩:等你见了人再回宫时,围着这宫廷走一圈,而且,你要边走边说:我是荡妇!
寻木棉:你……
钟浩:你也可以不答应,我不逼你。
她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这两个人,对她太重要。
寻木棉:好。
次日,宫延醒来时见身旁已无人,甚至连被窝里的温度都消失了。他不禁惊起了身。
寻木棉:你怎么了?
寻木棉起了个大早,好好收拾打扮了一番,她见的是母亲和妹妹,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过得不好。尤其是这胭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分外精神了。
宫陵世:木棉。
宫延掀开被子便冲过去把她抱住。
宫陵世:我以为你走了。
她轻轻拍着宫延的背,像在安慰受伤的小孩儿。
寻木棉: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待宫延慢慢镇定后,寻木棉才为他更衣。
片刻,他注意到寻木棉身上的锁链解开了。不禁面露笑容,喜不自胜。
宫陵世:木棉,你没事了?
她的神情有些迟疑,“我没事啊。”
宫延没有多话,心里像沾了蜜一样。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像他希望的那样……
宫陵世: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去见岳母。
他的声音很温和,没有责怪,只有喜悦。
他是高兴的。
或许,那件事,她正在慢慢放下吧!
他们乘着最快的马车去往镜里,可也赶了一日的路程。
寻秒锦:娘,师傅,姐姐回来了!
三人一同出门迎她,见宫延在她身侧也并未惊讶,这些日子,她信中所说,她们心里都清楚,那个让她迟迟不愿归的人,正是这面容姣好的温润公子。
陈伏怡:木棉,王上,你们快进来。
宫陵世:母亲,我已经不是王上了,以后唤我宫延吧。
寻家两人震惊之余又有点糊涂,此话何意啊?
寻木棉:娘,我们进去慢慢说。
一炷香后,几乎所有的迷题都聊开了。
寻秒锦: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姐姐和姐夫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陈伏怡:木棉,你们这次待多久啊?
寻木棉:我……明日便回。
陈伏怡:这么快?
寻秒锦:对啊姐姐!多留几日吧,我们都很想你。
寻木棉:下次吧,下次回来,你们想让我待多久,我便待多久。
其实这些事,她并未与宫延商量过,如此来去匆匆,宫延也始料未及。可他还是选择沉住气,在方便的时候单独问她。
这夜,她同母亲与妹妹说了很多话,有的在忆儿时的趣事,有的在吐露自己的心声……可这些话,没有半分伤人,好像所有的悲伤都被掩埋了,只剩幸福充斥着彼此。
那晚她走时,嘱咐妹妹要好好照顾母亲和自己,二人以为是她随口而谈,都笑着回道她好。
她不知智山杨一直在屋外等她。
寻木棉:师傅。
智山杨:木棉,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这事还不小,你越极力压制,就越见此事的重要性。
寻木棉:师傅。
她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
寻木棉:我太自私了,此生恐难回报您的恩情,来世我愿做牛做马,为这一世还债。
智山杨:木棉。
他扶起她,却消不散这一脸的愁容。
智山杨:我唯你一个弟子,也无儿女,你有什么事,告诉我便是了。
寻木棉:弟子想请师傅,替我护母亲和妹妹周全。
智山杨:你遇到了很棘手的事,对吗?
智山杨:我刚刚察觉到了,你的武功已然尽失,而你的体内……筋脉逆行,像是中了奇毒。
寻木棉:中毒……
她自己尚不得知。
智山杨:看来你还不知晓,此毒奇特,为师也是生平第一次见。你,可知去何处寻解药?
寻木棉:可是师傅,我并未感觉身体不适。会不会是您弄错了?
智山杨:若真是如此,那倒希望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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