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钧坐在雕花大床上,脚上的锦袜被徐燕除去了。徐燕将他的双脚置于银盆热水中。她用柔软的手揉搓着徐伯钧的双足,搔得徐伯钧痒痒的。徐伯钧摸了摸她的额头,徐燕连忙低下了脑袋。
徐伯钧哈哈笑了两声。
徐伯钧:你这妮子,干么低头呢?
徐燕听着他笑,心里打了一个颤。大帅笑起来可不是啥好事,也许接下来就变脸呢。徐燕手抖了一下,徐伯钧已瞧在眼里。
他抓住她的手:
徐伯钧:么事怕我哩,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徐燕勉强做出微笑。
徐燕:吾勿吓(我不怕)。
徐伯钧闭住了双眼,他不经意地说道:
徐伯钧:闽大成死了,是我让谭玹霖处决了他,你的大仇可以报啦。
徐燕听闽大成死了,她心中一下子畅快了,脸上流露出自然的笑意,眼梢旁的朱砂痣更给她添了几分妩媚,她欢喜道:
徐燕:吾谢谢侬,谢谢联帅。
徐伯钧看她风流娇美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她的脸。徐燕触摸到大帅的温度,她的身子颤了几颤。徐伯钧将心爱的燕儿抱在怀里,徐燕似乎享受着他的爱怜。她心中想着闽大成的事儿,梳理了好久,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徐燕刚刚晓得闵被处决,她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当她冷静下来就知道大帅在卸磨杀驴。她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居然能以温柔的呓语哄着自己。
她身子似乎不属于自己,脑子亦一片空白,嘴里也喊不出任何声音。待她有些意识,已经仰躺在雕花大床上了。袄子褪到了一半,大帅正在品尝她那洁白甜腻的肌肤。徐燕双手推却着他那发达结实的胸膛。
徐燕:联帅勿要,吾来月事咯。
徐伯钧听到此话,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变本加厉地啃着徐燕的玉体,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
徐伯钧:咱管不得么多事,俺只要你。。
徐燕:侬松开吾,放开吾,侬勿是港平等伐?侬阿是勿尊重人啊!(你不是讲平等吗?你不重人啊。)
徐燕不停挣扎着,乌云在与大床的摩擦下散开了。徐伯钧冷笑了一声,抚摸着徐燕的白脯子。
徐伯钧:你个小贱货,和俺讲平等,你和俺平等么?俺是五省联军总司令,你是么东西,一个乡下丫头,工房里的猪花儿,怀了我的妮儿,俺抬举你当小老婆,送你读了书,你倒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俺的,穿俺的,居然跟俺讲平等,发的什么春秋大梦!
他在徐燕的酥胸上狠狠捏了几把。徐燕无言,她双眉紧蹙,泫然欲泣,那颗伤情痣显得她更加可怜。徐伯钧看着她那不情愿的勉强模样,停住了手。
徐伯钧:又给咱掉脸子,看你那颗伤夫落泪痣,俺就倒了胃口。把衣服穿上,乖乖睡在俺身旁。
徐燕披上袄,将贝壳盘扣系好,蜷缩在徐伯钧身边。徐伯钧脱了银灰色短衫,只着了贴身内衣,他平躺在徐燕身边。
徐伯钧:燕儿,你别觉得委屈,我受得不平事可比你多哩,人么,得做人上人,这样别人只能仰视你哩。你嫁了俺这个东南王,别人也敬你三分,还有哪个敢欺负你。
徐燕不答,她咬了咬唇。徐伯钧见她不说话,只得将她搂在被窝里。徐燕毕竟年轻,终究睡着了。徐伯钧彻夜难眠,只好捋捋数十年的老黄历。
徐伯钧在晚清是步兵举人,之后在北洋陆军武备学堂当教官。恰好北洋军选拔优秀人才赴日留学,他便紧紧抓住了这个镀金机会。数年后归国,他被陆军部重用提拔,做了黄占春手下的巡防营管带。他曾镇压过大刀会起义,徐远就是在此时收养的。不久他升到陆军协统领。大字不识几个的黄占春十分看重读过书的徐伯钧,不仅因为他圆滑机变、懂得奉承,而且他有很多新奇的点子,打仗上总能出奇制胜。黄占春离了他简直吃不下饭。
宣统退位后,黄占春的镇改为了师,徐伯钧摇身一变成了旅长。黄徐二人组队,打了许多大胜仗,尤其消灭了总统的毒瘤河南白良军。黄占春高升了,徐伯钧也被总统嘉奖了一顶骁勇善战的桂冠。黄占春到湖北任军务帮办,就将徐伯钧带了去,霆远(徐伯钧的字)可是他的脑子啊。黄占春在湖北过足官瘾,当然忘不了徐伯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他向项城(大头)发了一份徐伯钧的请升报告,总统仍然记得剿灭白良军的英雄,授予徐伯钧一个少将的军衔。徐伯钧成为了北洋军的佼佼者,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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