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冬,谭氏雇佣军首领谭玹霖控制了上海,并在徐伯钧的保举下做了上海司令,谭玹霖也成为了徐伯钧的门生。徐伯钧任命徐光耀为上海督办,目的是监视谭玹霖,挑出谭玹霖的错,将他从上海赶走。徐伯钧恨毒了谭玹霖,欲除之而后快,常常与亲信徐远商量除掉谭玹霖的计划,也时常往来南京上海二地。他每次回南京,表情皆不同,要不春风满意,要不满脸戾气。他若生气,便将气撒在燕儿身上。徐燕泪流满面,四岁的光洁看着妈妈被骂,她握住徐燕的手。
徐光洁(幼时):妈妈,你不要哭了,我和爸爸好好说说。
徐燕看着女儿,心中倒不那么痛了。
徐燕:囡囡,姆妈勿有事。
光洁紧紧抱住徐燕,抽噎着。
徐光洁(幼时):我和爸爸说不要骂妈妈了,不要骂妈妈了……
光洁光脚从二楼跑下来,看徐伯钧在大堂的桌边站着打电话,大概意思让光耀监视谭玹霖,没毛病也要挑出毛病,不能让谭玹霖在上海过于舒坦。他说了一大堆,气鼓鼓挂掉电话,估计光耀不按他的旨意做事。光洁见到父亲生气的样子,哭了。
徐光洁(幼时):爸爸你不要生气,光洁陪你打太极,还有你不要责怪妈妈了,她好可怜。
徐伯钧看着眼睛哭肿的女儿,又看她光着脚,将她抱起来,安慰着。
徐伯钧:小妮,先穿上鞋,地上凉哩,一会爸爸到水潭边喂鱼,你跟着去。喂完鱼爸爸教你打太极。
徐光洁(幼时):那你答应我,不要骂妈妈了!
徐伯钧给女儿拭去眼泪。
徐伯钧:看妮儿面上,我不骂她哩。
徐光洁(幼时):爸爸,我们喂鱼去吧。
徐伯钧抱着女儿去了潭边,徐远跟在后边,光洁喊了一声“远哥”。徐远的葡萄眼带了笑意,叫了一声“小姐”。水潭上几枝荷花开了,徐伯钧看着粉嫩的新荷,吟了几句诗。光洁听不懂他说什么,只看着莲叶间的金鱼。徐伯钧将女儿放下,从徐远那儿接过放鱼食的白甜釉罐子,抓了一把鱼食,撒在了水潭里。光洁也要喂鱼,从罐中抢了一把鱼食,扔到了水池中。徐伯钧看着女儿呵呵笑。喂完鱼,徐伯钧教了女儿一招白鹤亮翅,光洁学得有模有样。徐伯钧心情畅快了很多,陪了光洁一个白天。
傍晚徐伯钧的好友山下淳一来联帅府拜访他,徐伯钧正抱着光洁。山下夸光洁可爱,光洁听他说话怪怪的,脸上的八字胡又别扭,心里很不痛快。
徐光洁(幼时):爸爸,我困了,我要回卧室睡觉。
徐伯钧指着身边的吴妈。
徐伯钧:带小姐回去睡觉。
吴妈点点头,将光洁带上二楼,光洁跑着找徐燕去了。徐燕看到光洁,眼睛恢复了许多光彩。
徐燕:囡囡,侬终于贵(回)来了,侬紫不固(嘴巴渴)了伐?姆妈拨(给)侬倒一杯牛奶切(吃)。
徐燕倒了一杯牛奶,徐光洁抿了一口。
徐光洁(幼时):爸爸和一个古怪的人说话,我不喜欢那人,就上楼找妈妈了。
徐燕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很是崩溃。
徐燕:休辣(在)吾面前提侬呀(爷,就是爸爸的意思)!
她似乎觉得不妥,蹲下身摸着女儿的额头。
徐燕:囡囡,姆妈话重了,是姆妈不好,不要怨吾。
光洁懂事地整理妈妈的头发。
徐光洁(幼时):妈妈,我跟爸爸求情,他不会骂你了!
徐燕沉默了,双臂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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