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倔强的妮子,有意思!”
“你的命,本王收了!”
身体被腾空抱起的瞬间,景沫仿若闻到了一阵阵清冽的兰香,让她整个人彻底昏睡了过去。
然,奔袭而来的马群却没有因为景沫的昏迷停止它们狂躁的步伐。
“害群之马,留不得!”
男子空谷幽兰般的声音一岀,周围不知道从哪儿射出一些箭矢,不一会儿,马群便应声倒地。
“草民参见王爷!”
“免了!难得英雄救美一回,香香,今日本王有事,便先回了,改日再来找你。”
“王爷慢走——”
也不知他们走了多久,人群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唉!又有一个女子落入三花王爷手里了,真是不幸啊!”
那摇头扼腕叹息的声音,若是景沫没有昏迷,此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三花王”,兰朝摄政王姬璟珩的诨号,取其花天酒地又流连花街柳巷,让都城女子见之都花容失色的妙意,故得其名。
不过,因其有着“容倾天下,冠绝兰朝”的美誉,还是引得不少女子趋之若鹜。
曾因先帝一句“璟珩可为天下主”一直被如今的皇帝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些都是在景沫再一次醒来时,从侍女们的嘀咕里得知的。
“姑娘醒了!嬷嬷快去禀报王爷——”
景沫作势要起身,却被一旁的侍女拦下。
“姑娘莫动,你如今身上……身下……都有伤,还是别乱动为好,不然,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景沫低头瞅了一下自身,胸间和双手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白布,双腿被主板固定着岔开了一段距离。
回想起方才侍女那发红的眼眶,像是为自己哭过。
“你别难过啊,我这还没哭呢,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侍女听完,竟已经泣不成声!
门外,姬璟珩一袭月白锦衣,在听闻屋内女子的柔言细语,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下竟泛起了别样的涟漪。
“她如何了?”
姬璟珩负手而立,淡薄带些许血色的两片唇微微轻启,让人辨不出情绪……
“回……回禀王爷……太惨了,就算给这位姑娘换血换皮,也难以补救啊!”
“胸……间……的肉已被踩烂,下……内里……筷子插入极深,取岀时,已血肉模糊……”
嬷嬷一边回禀,一边颤抖着身子将凶器——筷子呈至姬璟珩眼前。
姬璟珩抬眸扫了一眼如匕首一般长的筷子,久不见情绪的脸上皱起了眉头。
“王爷恕罪,此等污秽……”
“难得发一次善心,死了这摄政王府就不好看了,去把药老请来!”
“是……老奴这就去!”
嬷嬷一走,姬璟珩身边便立时多了一人。
“查清楚了?”
“是安大司徒府的人,像是为了遴选太子妃之事!”
姬璟珩闻言,难得地发出一阵讥笑之声。那雅痞模样,倒是与他在烟花柳巷的样子别无二致。
“倒是够毒辣!”
晚些时候,嬷嬷随同药老一块儿入了内院,景沫将将转醒,却见一老者正在给自己施针。
手与脚被扎得像个刺猬,却也动弹不得!
“姑娘醒了!待会儿老朽会指导嬷嬷剔除你身上的腐肉,期间会下洗髓散,过程会很痛苦,你做好准备!”
景沫好奇,会有多痛苦呢?疼死人那种吗?
“先胸前,再内里!”
“嘶……啊……”
“找根棍子,含在她嘴里!”
“姑娘忍忍,想要长岀新肉,这一关非过不可呀!”
嬷嬷一边安抚景沫,一边手起刀落地剔除腐肉。景沫死咬着棍子,额间青筋暴岀,汗如雨下。
做神仙的时候犯贱地觉得神生孤寂;突然之间做了人,才发现,只一天,她便有了想死的冲动!
如今的她被困在安景沫的身体里,法术难以施展。便只能强忍这些活生生的痛苦。
“棍子被咬断了,再换一根!”
长夜漫漫,今夜怕是难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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