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姐姐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你那么碍眼呢?”
安景玉手持皮鞭,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安景沫,那得意的笑容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残忍刺眼……
“嬷嬷说二姐容颜姣好,体态轻盈,你弟弟我可是眼馋好久了——”
“太子娶妃,二妹若带着这完璧之身死去,怕是不太好!”
“不过你放心,只要这筷子插进去,一切,就都解决了,哈哈哈……”
安景沫发丝凌乱,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这么倔强地看着这群禽兽不如的人对着自己的残躯进行侮辱和践踏,仅存的那一口气竟是连话也喊不出了!
“啊……”
一声痛苦的呐喊响彻天际,安景沫死了,死在了那个屈辱的午后!
“这么快就死了,真没劲!”
“好了,三弟,把她扔进兰泽都城最繁华的那条大街,准备好马匹,我要她死—无—全—尸—”
那阴狠毒辣的模样与安景玉那清俊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阵清风扬起,吹开了景沫仙子的一滴清泪!
“不曾想,你竟与我同名!”可惜同名不同命——
站在安景沫的尸体旁边,景沫仙子手持“命缘贴”,俯身用手轻柔地摸了摸安景沫唯一干净的脸。
“景沫,站远点儿,她的魂魄要出来了!”
背负着一身屈辱而冤死的魂魄,周身自带的浊气必然有损仙体!子苌深知这一点,所以一手便把景沫拉了回来!
果然,死去的安景沫魂魄离体的时候,周围的鬼魅早已闻风聚集。因为对他们而言,怨恨可是上等的的养料!
“子苌,来都来了,帮我一把!”
“你要做什么?擅自将魂魄锁在体内,有违天道,会遭天谴的!我决不允许!”
扶桑神树和三足乌鸦相依相伴九千年,景沫想做什么,从来都逃不过子苌的眼睛!
“可惜,扶桑树仙的眼泪已经滴在了安景沫的命缘贴上,九千年了,碧海之上,也就仅此一回而已……”
说罢,景沫先施法驱散了周围的鬼魅,再以定身法将前来扔尸体的人定住。
见安景沫的魂魄快要完全离体,景沫仙子赶紧施镇魂之术,想要将她的魂魄留在体内。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吧……”
彼时,安景沫痛苦的呐喊让正在施法的景沫心头一窒。
“心如死灰,竟是连活着也不愿意了吗?”
景沫仙子撤下法术,安景沫得了自由,魂魄随着午后的清风一道不知所踪。
“我去将她的魂魄送进地府!”
见子苌追了岀去,景沫同情般地看着地上她的尸身,她再一次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想要拨开她额间的一缕碎屑。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拨弄,命缘贴已化作一条金线,进入了景沫的身体。
连带着景沫本人,也在那一番触碰之后,整个人便失了神智,留下的只余漆黑一片!
景沫再次醒来,是被无边的剧痛疼醒的——
“这是谁家姑娘,怎么浑身上下一处好地儿都没有?”
景沫强撑着意识抬起头,强忍疼痛打量周围的一切,见一好心的大娘正欲上前搀扶,却被一个壮汉用力拉了回去!
“马,好多马,快跑啊——”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时间,兰泽都城的百姓纷纷乱作一团,根本无暇顾及地上女子的死活。
马群来势汹汹,朝着景沫所在的方向,眼见那踢踏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又要作古了吗?”
景沫如是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了,记得安景沫的姐姐要让她死无全尸来着。
“不…不能死…不能…绝对不能…”
身若存口气,必要与天争!
景沫,你既已经在安景沫的身体里,便不能让她这么死去!
忽而,她睁开了那双清澈的双眸,看了一眼马群的方向,连忙调动自身所有的力气,朝着街边奋力爬去。
可是血肉模糊的手和折断的脚却仅能提供一点点的助力,若是施法,会不会……
思及此,景沫正欲抬手准备施法,却在那一刹那抓住了一片雪白的衣角。
……
白与红的交织,是醒目的,同时也是不可预测的。
“救……救我……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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