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芸（17）

待到那两人进了府门，门被关上后。如玉偷偷拉着如夏望了一眼那府门前的匾额，只见“荣府”二字赫然在目。荣府？这不是郎主上司荣郎主的府邸吗？如玉心里一惊，赶忙拉着如夏包好新买的镜子并采买物什，匆匆回府复命。

回到府里，如玉带着如夏交付了采买的东西，便和如夏回符媛身边伺候了。

符媛对镜梳妆，心事重重，芸儿在一旁帮着选玉钗簪子。她们来时，芸儿正拿着其中一枚羊脂白玉簪子在符媛发上比划。二人相好，每每趁着如玉如夏出府采买，总要在一块儿互相比着对方的脸型眉目上好生装扮。帮对方化妆，选首饰，甚至穿衣。

两人这副模样，府里下人已经司空见惯。如玉上前汇报了采买之事。事后，在屋里只剩下她们五人时，向符媛禀报了今日遇见之事。

符媛眸光骤冷，亮亮的，像是一道寒光崩出，又像是宝剑出鞘，寒光烈烈。她知道，荣家只有一个出仕的儿子，就是赟赫的上司荣樉。那几日在僻静小院中凌辱于她的十有八九是此人！

芸儿见阿媛眸光中寒意乍现，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即刻派阿碧，前去林府，就说前日帮林府二娘子林湘绣的一副图配色上有问题悬而未决，需要她拿主意。着阿碧前去告知。自从那次会面以后，二娘子常常以佩服刘娘子针线为由，请她去府上讨教一二。因此芸儿得以和林府互换消息。

林府很快传来消息，二娘子今日有事，不方便见客。改日，请刘娘子带上绣样，亲赴府中一叙，共同商讨图绣之事。

过了几日，林府邀请刘娘子前去做客，商讨绣图。同时，林府老夫人邀请曾家大娘子符媛前去府上喝茶叙话。芸儿和符媛二人同乘一车出游，彼此亲昵，与往日别无二致。

林夫人在正堂上接待了符媛，随后便带着符媛去花园中散步。芸儿着跟着二娘去了她的闺房。二娘喜静，总是屏退众人，只留贴身女使在门外看着。芸儿在暗室内见到了林深。林深将这几日查到的结果告知芸儿：果然，那荣樉今年清明后曾经有过私下购置小院的行为，之后他没几日傍晚必要出门一趟，说是去散心。就在符媛逃脱的那一天，他骑马出去，却被人发现受了重伤归来，伤在后背，差点没入心肺，情况凶险，险些没命。而且他是被仆从让山民扛回他的庄子上的，当时附近的山民都看见了，可以作证。而且当时他的腰刀是空的，只余了刀鞘。他在自己的庄子上休养了些时日才回府上，对外只说去庄子住上一阵子。而后他回庄子时是坐轿子的。那两匹骑出去的马说是放在庄子上了。可是当天附近山民把他送回来时没有看到周围有马。而且荣樉被抬回来时，所处 的位置与小院样貌，与符媛所囚之地极为相似。林深还把那院子的图画了交给芸儿，令她藏在了衣中。

林深接见芸儿完毕便走了。林夫人估量着时间和符媛回到厅上，正好与送芸儿回来的林湘打了个照面。二人向林夫人母女寒暄感谢过后，便一起等车回了府。

路上，芸儿将结果与符媛说明，还出示了小院的图制。小院画的极为细心，简直和符媛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人证物证具在，符媛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既然仇家已找到，她必然要将其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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