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是她的夫家,她定然是要状告的,只是,此人是赟赫的上司,不知赟赫会不会真的会让他上庭。
符媛闭上眼睛,她想起了赟赫对这位上司的言听计从。她之前虽未见面,但耳闻过,这么一个人,作为赟赫和林深的上司,动之,都是不利的。
符媛不傻,嫁过来这一年多,她也看出,赟赫对她的感情,抵不过他对上司的敬畏,只怕,这位荣樉,还抓住了他的什么命脉。
而且,此事一旦说出,受伤的只会是符家。赟赫向来对其父很是敬重。此时说出,以京兆尹府的性子,恐怕不一定会为她家丑外扬,而且在人认都有嫌疑的可能性之下,万一打草惊蛇,反为不妙。她并不自信赟赫对她的好,能够破除她被荣樉玷污过的偏见。她之所以迟迟不告诉他真相,不仅仅是因为芸儿的劝告,还因为她着实无法面对知道一切之后的丈夫。所有的疑心都会因此而起,而对此的不屑也将会出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她不会冒险一试,让她的家人因为她的坦白,而分崩离析。纵然本朝风气开放,但流言纷扰,她担心万一事有不测,母亲得知消息后,会更加痛苦,加重病情。她不敢拿母亲去赌。这件事,如果不能肯定能让真凶付出代价,便只能隐匿不发,徐徐图之。此时,她从芸儿眼里,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符媛只得叹出一口气,狠狠地攥紧衣角,等查出是谁串通了外面的人来害她,她必然以牙还牙,让他尝尝滋味!
芸儿无言地看着阿媛,二人默默对视一眼,已然心意相通。
转眼间,新年来临。国孝未过,不便大力庆贺。曾府里,人人各怀心事。符媛与芸儿等人无心过年,只是应了个景。曾赟赫因着进来上司荣樉在符媛那儿受了暗亏,荣樉一股气没处发,将一股气撒到了曾赟赫头上。但是因为他们素来走得近,忽然翻脸,难免会生是非。所以他只得均匀地把怨气撒到了诸位下属身上。林深,秦墉,曾赟赫同在其下工作,都承受着他的坏脾气。林深自打猜到荣樉是玷污符媛的人之后,对这位道貌岸然的上司便不甚尊敬,时常是在心里戒急用忍,默念清心诀,莫生气,才忍住与他虚与委蛇。他见符媛迟迟不敢动作,猜到是因为曾府的不作为,一味缩头乌龟不敢得罪荣樉让符媛芸儿都有所顾忌,由此连带着对曾赟赫也有了些不屑。堂堂大丈夫连为妻子出头,给妻子信赖和安全感都做不到,真是枉为人夫,窝囊至极!媛娘子真是嫁错了人!如果是他,即使为着声名不发作,也要摆上荣樉一道,让他尝尝滋味!
知子莫若母。林夫人知道儿子的心思。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子出头的时候。说白了,符娘子和曾家大郎夫妻之义仍在。无论如何,都得当丈夫的出面方是正理。二郎终究是外人,帮着出头教训荣樉,曾大郎知道后,只会疑心自家的大娘子和二郎有私交,反而不利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因而时常劝着。林深听取了母亲的建议,却暗暗定下主意。荣樉与曾府内奸定下计策,辱人妻室,定然德行不修。如此之人,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届时,只要自己找到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就能借着律法来惩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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