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几道黑影持带着寒光的剑毫不犹豫,向他们而来。
惊越四人在听见破风之声时便已现身,黑衣蒙面,来者不善。双方这会儿就缠斗在一处。
寒光凛冽,白刃相交。矫健身影在夜风中相缠,功夫皆是上层,相较多时,竟是难分上下。
“惊越,量力而行。”
能拿下活口就拿,拿不下也要全身而退。
几人混斗,惊越听见也不曾分神答复。此地不宜久留,肖战想着带王一博离开这里。
只听见他道“:上次刺杀,就是他们。”
两人同时望向那处,这样的话,那今晚上,就得非拿下他们不可。
“那王……”
“小心!”
不待肖战说完,王一博眼眸微动,随即猛的将他推开。肖战踉跄一步,堪堪稳住。
王一博离开风声不曾带上佩剑,此时赤手空拳,近身与再出现的蒙面人缠斗。
蒙面人持剑,自是剑剑直逼要害,绕是动作迅速。也抵不过王一博近身,近身搏斗,长剑根本无法施展,反倒处处受到挟制。
王一博本意便是试探,这人武功在他之下。若想留下活口,可行。
电光火石之下,他以左手为刃,贴身上前,着力砍在那人手腕。
腕间猛的一痛,手中剑顺势掉落。没了剑的分割阻挡,自然是以拳脚说话。
蒙面人剑眉一挑,果断下蹲一腿横扫,势必要将人碾压。王一博越身到他身后,一掌拍在他的后背,惊起一些微尘。
蒙面人趔趋向前,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肖战,心中浮出一计。他一掌之力,侧身一跃,逼向肖战。
见肖战退避,蒙面人面巾下的嘴角微扬,他已听见背后的风声。
一掌竭尽全力,在快要靠近肖战时忽而转变方向。正中王一博掌心。
两股力量相碰撞,必是互伤。王一博抑制着喉间涌动的血腥气,见那蒙面人瞪大了眼睛撞在墙上,再滑落。
其余几人,余光见那人已倒,势必被抓。与身旁同伴互望一眼,逼退惊越四人,一起隐入黑夜,不见踪影。
“实力与你们相当,罢了。”
肖战摆手,看向那已经昏过去的蒙面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王一博“:王公子如何?可要找太医看看?”
体内血气翻涌,手脚不适,静脉堵塞,王一博想了想,还是摇头“:无事,我回风声歇息几日就好。”
接着又看向地上之人“:这人便让我带回风声吧,三皇子带走也不方便。”
“如此,便多谢王公子了。”
……
第二日,风惜年放下手中职务,领了几个人便赶回武林盟。自茶楼酒馆处传出伯家滥杀无辜一事,不少人在咒骂这家人无耻。
费张氏正安抚着张家妇人,费至行还得替张老爷忙活其他。
费若泠姐弟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灵堂,
一众下人皆跪在棺椁两旁,长明灯不灭,香火不断。
他们是旁系,无需披麻戴孝。只需着素色衣袍,不着簪花佩冠即可。
费昭雪亲自拿了香点上,躬身三拜,一双眼睛湿润微红,三支香就这样插在了香炉上。
两家是旁亲,同在长平城中。张夏褚仅比费昭雪大上一岁,在他姐姐还没被找的那些年,都是这个表哥陪他玩儿。即使长大不像从前那般喜欢胡闹了,表哥还是最好的哥哥。
“表哥,圣上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是他无能,年岁未到,科举已过,什么都赶不上。
低声抽泣,伴着纸钱遇火成灰的声音。少年人的话语,也只有活人能听见。棺中人,连尸骨都不全。
费若泠看着那棺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也不曾上香。
她初到长平,除了费至行夫妇,这是第一个笑着对她的人。因她对长平不熟悉,便带她到处逛。对她这个表妹,算是毫无保留,连那个知音春华影,都让她见过。
心如针扎,微痛。
为什么……这样好的人,就死了……
即便她做过那么多事,也不曾想过伤他一分。即使……
“姐……”
费昭雪递来三支香,轻声唤她回神。
费若泠接过香,郑重三鞠躬。说到底,还是害了他,这辈子,她还不了什么。来世,她或许可以换个人家,同他做真正的兄妹,还他的情谊。
“一路走好……”
表哥。
上完香,姐弟二人又在灵前烧了些纸钱,这才起身。
“姐,去看看舅母吧。”
丧子之痛,无可奈何。
两人出灵堂,一见迎面而来的两人,费若泠想躲却突然愣住。当初在风声为她做盾牌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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