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屋内外,再无别的线索痕迹。看来那人很是细心。
随即将线索列出,让人回宫传报。
足以证明这事非周密所为。为安抚曾家,特下令封其为正二品国公,其丧事由左丞亲办。其女为县主。粮千石,丝匹数十匹。金银十千。与周副校尉婚事作废,从此道路两宽,互不相干。
事情已然落定,肖战自是带人离去。
“先走了。”
街巷路口,王一博先行开口,随即打马而去。
肖战带着惊越回宫“:安排好的人都跟着吗?”
惊越道“:自主子吩咐下来,我就派人去了,这些日子一直跟着王公子。”
见肖战不语,惊越想起先前没能和他说的事,连忙开口“:主子,那灰烬已经查出成分了。”
因成分做工复杂,又只剩灰烬,故查出费了些时辰。
其主要成分是藏花,香可扰人心。而它主要长于原西邰,也就是现在的南下。
“藏花,西邰。”
……
曾国公大丧,莫湛处理了外务便连夜赶路,终是赶了回来。
亲自监督好曾府那边,又匆匆进宫。
“圣上,事情已经处理,臣特来复命。”
多日连夜辗转,莫湛眼下乌青一片,神色恹恹。
肖云轻叫人坐下,送上安神茶,见他喝了一口,才道“:辛苦了。”
这事本不该是他左丞亲自去,可修建河坝一事,所需人力物力太大。壹周如今这世族当道的样子,他不放心交与他人。
莫湛摆摆手,喝了安神茶这才好了些“:圣上说笑了,为你做事是臣之本分。”
放下茶盏,思索再三,莫湛看向肖云轻,道“:圣上,今日一事,对洛太傅,会不会太过?”
洛天远现虽为世族之首,可仅因手下一老人丧生,便赐二品国公殊荣,未免让其余臣子非议。
过与不过,肖云轻自然是知道的。
“站的越高,不一定看的更远。”也会摔的更惨,粉身碎骨。
他与洛天远曾是好友,他学识渊博不假,可世族的阶级感已经根深蒂固。与肖云轻的想法相左,二人在他继位后渐行渐远。
三日后,缟素移出长平,一切归于平静。
洛府上下都已经开始准备洛潋竹的婚事。
既然是太子妃,那出嫁的场面定要做的盛大。嫁妆也不能少。
太子大婚,周边列国会派出使臣前来观礼,自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下人们有说有笑的往来,管家看着独立窗下,任由宫中来人替她量尺寸的洛潋竹,不由得心疼。
昔日,她怎会是这幅模样。
肖宣现下正同洛天远在大堂喝茶。商量还缺些什么物件。
见他这般上心,洛天远难得的宽心“:该准备的我们都会备下。你虽是第一次成亲,也不必忧心。”
人生大事头一回,谁都是这般过来的。就如他和……
肖宣笑的谦和,并不回答。他并不是忧心,只是受圣令,不愿委屈了她人。
“不过,好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伯母。”
倒真不曾见过,甚至连名讳都不曾听过。神秘的紧。
洛天远一笑,他也有近十载不曾见过她了。她将自己关在佛堂,十年了。
十年,女儿长大,眼看就要出嫁为人妇。她,也该出来了吧。
送走肖宣后,洛天远独自到那偏僻的佛堂。今夜月色尚好,静谧一片,唯有虫鸣浅声。
佛堂灯火朦胧,暖了洛天远的一颗心。
她十年前不知为何自请入佛堂,并不让他靠近这里一分。
这些年他朝堂事繁,让他无法分心再想这些情短情长。也让他渐渐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画地为牢的夫人。
压制躁动的心,洛天远忐忑上前,犹豫不决。一片云过皓月,四下失了光亮。他才抚上门沿,喃喃开口。
“阿清,是我。”
屋内不见人回复,他苦笑自顾自继续说着“:十年了,你可消气了?
都老夫老妻了,我也说不了什么好话,今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咱们的阿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
十年前,她才六岁,都还不到你的腰。她嫁人,你这个做娘的,不想看看她,为她挽发束装吗?”
风过,带走遮月之云。
风声一片明亮,嬉笑奏乐之声遍耳。
可外面的喧闹与王一博无关,在他面前,立着三个广袖长袍的男子。
同他一般,那三人也在上下打量他。
惊蛰一脸笑意,十分的平易近人,他恭维道“:公子这般好功夫。”
惊语只是打量,一脸生人勿近,并不说话。
“还会有人怕你被刺杀?”
惊华琢磨不透,为何主子会让他们几个来暗中保护这个……柔弱公子。
就在不久前,王一博正在屋内调息,闭目间遭人刺杀。他闪身击退一人,就见这三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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