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一博脸色不太好,恐是这殿内太热,让旁人带他出去又怠慢了他。
看向同龄的二人,她一笑,道“:阿战,一博和我们待着也挺闷的,不如你带他出去透透气吧。”
两人同岁,想来相处也不会无趣。
王一博也吃的差不多了,确实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可让一个不熟的人带他,还是免了。
他正要拒绝,那边肖战停箸道了声好。
这就起身,看向他“: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声音温和,带人谦逊。
门外墙边立着俩柄伞,二人各自拿着,撑伞走进烈日之下。
正午,当是日光最烈之时。现在带人去透气,让人顶着太阳透气?
肖战正想着该带身后人去哪里呆着,身后那人却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声线低而有磁性,清冷而干净。
肖战微微带笑,有礼地停下步伐,转身看着他,道“:炎夏正热,我也正在考虑该带王公子去何处。”
一袭紫袍突然转身,让王一博猛的停下脚步。紫衣高贵,在他身上却是不显。倒是称着他越发温柔。
“哦。”
不知该说些什么,王一博低声应了一句。
与人应酬,可真是麻烦。
肖战也不管他,只想着,这时候的芙蕖应该开的正好,御花园他也许久不曾去。现下正好,去看看也好。
这样想着,他便领着王一博去了御花园方向。
御花园占地数里,其中种有不少绿树繁华。对应各个节气。凤尾兰和芍药开的热烈。
园中央,挖有一荷塘,塘边植有水柳。荷塘中央立有一木亭。可余十余人。
两人经过水柳之下,垂枝拂过伞沿。这些树,都已有一人腰粗,想来也有二十个年头。
汗水隐约在额边流淌,带人到亭内。有风自来,带着荷叶清香,虽尚温,但也好了许多。
芙蕖朵朵,或是含苞欲放,或是全然盛开,有风过还带落一片粉瓣。红绿相融,恰好。
脑中闪过一句诗,刚想着开口,却被王一博的一个动作扰了兴致。
原来,是坐在木栏边缘的王一博闲来无事,见肖战看着这一池荷花出神。他也跟着去看,除了荷花就是荷叶,有甚好看的。
接着,他伸手,摘了里自己不远的那朵。猛地一拽,花瓣都落了几瓣,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
肖战嘴角一动,不再看他。
这人真是……不拘小节。
两人在亭中静坐,谁也不管谁。就这样闻风听声,倒也安逸。
……
马场上,肖云轻同王骆昀正一前一后策马,不惧烈阳,正似少年。
位置不断变换,一会儿他前,一会儿他后。
王骆昀顶着风声开口“:云轻啊,你的马术依旧,不减当年。”
这般说着,他越发打马,超过肖云轻。
要说马术,肖云轻年少时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这些年,他很少再碰,已经生疏。
初遇王骆昀时,二人就因这个结缘。比试一场,最终还是肖云轻略胜一筹。
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倒是让王骆昀赢了次。
侍卫都被留在了马场大门处,比完后,两人慢悠悠打着马,到一颗大树下。取下身侧的水壶喝了口便递给旁人。
“明日一早,金榜就要下去了。”
王骆昀仰头喝水,随即道“:科举三年一开,今年可有你满意的大将军?”
这未来的大将军人选,必须出在江湖。世族涉朝已深,不能再继续放任。
文考那边,肖云轻已有计较,这武考……
他仔细看过武考的所有成绩,每份答卷也是他亲自批改。若单看最终结果,其实也尚可。
“那风惜年,是你武林盟出来的人。”
肖云轻挑眉看着他,这般说道。
王骆昀道“:你这也看出来了。没错,的确是。”
他不曾透露,想来是答卷时,那小子自己写了与众不同的见解。
肖云轻点头,十三年前的事情,小一辈的孩子应该都有了解。但现下国泰民安,已经无人想到另一层。可这风惜年,却还能防患。
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也是不易。
看肖云轻一脸满意的模样,王骆昀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想法。
风惜年,倒是能如愿以偿,进入朝堂了。
这是,这朝堂,真的会如他心中所想那般,真的平静吗。
放榜之日,刻科举考生皆来到宫门。
见着侍卫将榜贴于墙壁上,都围上前。
考场自古如战场,自是强者得意,略逊者失意。
王一博特意出宫,陪着风惜年看榜。
武考一甲,武状元,风惜年……
“一甲,一甲,还是状元啊,哥。”
相比风惜年,王一博倒是激动的多得多。不像是替风惜年高兴,像是他自己中状元似的。
风惜年笑着,无奈看着这个小弟。
这个朝堂,他终于迈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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