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一出,自是有宫人来了宫门传高中者进宫面圣。等待他们的,将是大好前程。
议政殿内,以肖云轻为首正坐龙椅之上。下方左右侧分别是莫湛与洛天远。科举监考考官皆在场。
只见个个高中之人,迈着庄重的步伐迈进殿门。皆高声参拜。
“拜见圣上。”
肖云轻唤他们起身。
肖宣身后侍卫每人手中端着一个金漆盘。
上面放置的,是制衣局所做的新科状元服饰。朱衣银丝,绣法更是无人可及。
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器重,特意让肖宣来宣读旨意。
文科一甲,状元,榜眼,探花。
文曲星下凡,才华斐然出众。现进士及第,特封在此。
……
文科三人皆入四书五院,状元苏界赐正七品文字编撰……
武科那边,以风惜年为首,赐御林军正七品中浪校尉。
官位赐下,由莫湛洛天远亲手束冠加衣。一番整理,终是一同出宫,游街去了。
状元游街,他们这群人自是不去凑那热闹。
洛天远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盘算。
那风惜年,是江湖人。这次高中,却被授位御林军。要知道,这若是干得好,哪天做了什么大事,这未来大将军的位置,可就妥妥属他了。
若是到那时,江湖势力与世族均衡,他们行事……可就难了。
夜晚宫中赐宴,众人又聚。
肖战因白日中了些暑气,现在身体不适。便向肖云轻告了假,没去参宴。
皎月高挂,夜风轻拂。
喝了惊越熬的药,心中稍稍舒坦了些。见夜色正好,主仆二人各自拿了半个寒瓜,拿了木勺,一边吃着,一边寻到御花园。
肖云轻现只有一妻,两子,就再无其他。故这时的御花园,也不见其余人。过道两侧只有路过的宫人。
幼时,肖战在御花园一角种了些墨竹,十几载过去,它们已经长大。比当年的幼童不知高了多少。
月光下,杆身呈深紫色,叶面随风,浅绿而柔和。
墨竹下还有一石桌椅,二人就着朦胧月光,偷闲吃瓜,静听树叶沙沙。
“主子,就不久前,我有收到一封请柬。”
兵部尚书赵涩家妻,三日后将在府中举办赏花宴,特邀朝堂大臣子女前去。
夏日赏花,赏的是什么花?
肖战心中这般想,无非是尚书夫人想替何人牵线做媒,他们这些人,只是陪衬罢了。
见他面色如常,惊越再道“: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也会去。”
这准太子妃几字,现在还是很难说出口。
这几字砸在肖战的心头,许久不曾出现的痛涌出。肖战抿唇,手中的寒瓜不再可口。
刻意的抑制,不痛的假象,都是他的臆想。还是痛的……
“主子,不若……趁这次机会,把你想知道的问清楚吧。”
全说清楚,总比现在这样好。听不得那人的名字,见不得那人。
有云过,避月。周围只余风吹竹叶声。
……
当天夜里,肖战突发高热,惊越连去太医院找太医。
事出紧急,惊越的动静直接惊起了朝凤殿内的肖云轻夫妇。安抚了赵雪倾,肖云轻着衣,让人点了灯便去看他。
“今儿白日才中了暑气,还未彻底消去,怎得今夜又发了高热。”还有些郁结于心。
太医亲手将热毛巾拧了敷在肖战的额上,那温度居然能与那热水相抵。
下面人已经按太医开的方子在小厨房煎药,惊越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旁。
“太医,主子待会儿喝了药,这热就可以马上退下去了吧?”
太医叹口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道“:我也不是神医,不能马上药到病除。”
这般说着,他又开始数落惊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主子。肖战暑气还未全部消散。怎得能让他吃寒瓜,又吹了凉风。
肖云轻来时碰上王骆昀,二人一同进殿,听了这话,肖云轻皱眉。
“惊越,我是让你保护你主子的。”
惊越听了是他的声音,连忙转声跪下“:属下知错,请圣上责罚。”
太医起身行礼,随后走到一旁,让肖云轻坐下。
肖云轻先是探了探肖战的体温,烫得很。随后挥手让惊越起来“:你是肖战贴身侍卫,职责就是保护他,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自己看着办。”
惊越一拜,不愿再起。
王骆昀见这孩子实诚,亲手扶起他“:你家圣上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下次注意便是。”
他松开惊越,也是上前一探。沉思片刻,他拍着肖云轻的肩膀,让他起开。
自己坐在床沿,为肖战输上一点内力。高热总算是退了很多。
“郁结于心,心病还得心药医。”
王骆昀收回手,望着肖云轻道。
后者敛目,眉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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