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肖战起了正对镜整理衣襟。
一袭常年不变的紫衣在光下异样生辉。
惊越在一旁,说起昨夜的事。
深夜里,莫湛和洛天远入宫,缠着肖云轻主持公道。
这两个人平日看着也是再正经不过,怎么私下里都是这般人。
“主持什么公道?”
肖战隐约知晓,他三人年少时有过一段情谊。自他父亲继位后,似乎变了些样。
惊越这就开口,一直强调,他都是听昨夜站岗的侍卫说的,自己没去查过真假。
“昨日不仅是宫里科考不安生,宫外也乱。”
宫外风声,又被卷进一杀人案。起因是十五当日那张家公子与一江湖人士因已死的春华影起了争执,那公子气不过,在前日夜里约了那人士便将人杀害。
京兆府便判那张夏褚斩首刑。
张家人不服,便找到了费至行,费至行又找到了莫湛。莫湛道是人蓄意陷害。
洛天远听说了这件事,直说是这莫湛管教下面学子不利,由着下面人狐假虎威。闹着要掺他一本。
后来不知怎的,肖云轻气的摔了茶盏,撵了两人滚出宫去。
肖战收拾好,准备去朝凤殿用饭。
“要判刑,不该交由刑部?”
这京兆尹府,这么急是做什么?
他这边心存疑惑,到了朝凤殿,才发现不对劲。
场面异常冷清,肖云轻的面色及其不好,想来是为了昨晚的事。
“父亲,大哥。”
肖战请安后坐在一处,只等赵雪倾梳洗完便可用饭。
肖云轻看了两个儿子一眼,随即道“:昨日发生的事不少,城内也闹得不可开交。”
不知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肖宣两人皆不语。
“肖宣,今日,你出宫去寻那江湖人,朝堂江湖不可分割。肖战,你再去查查张夏褚那事。”
看来,他对这事也是存疑的。
二人接了令,饭后便各自带了人出宫。
京兆尹得知肖战来,便让人领着他到府内。
笑眯眯地让人看茶,问道他的来意。
“圣上听闻昨日出了一起命案,特让我来看看。”
肖战温声道。
京兆尹眼神微动,笑意逐渐敛去“:三皇子,这事儿下官已经查清了。就等处刑。”
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肖战端起桌上那那盏茶,提盖拂了拂面上的茶叶,却不喝。
“大人,科举期间,长平城内却发生这起命案。也不知这京兆尹府,是怎么做事的。昨夜,左丞相和洛太傅还为了这件事,专程寻了圣上。”
说到这儿,肖战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的水星粘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京兆尹跟着一颤,左丞相他是不放在眼中,可圣上……
他连忙起身,弓腰对着正擦手的肖战,道“:下官惶恐,正因是科举期间,所以下官在查到证据后才会匆匆结案,是下官失职。”
肖战抬眼,京兆尹一直弯着腰,等了些许,他才起身,道“:大人言重,我对这事还有不解之处。”
他道要去停尸间看看尸体,却被告知,因天气炎热之故,尸体已经被死者好友带走。
死者尸身需家眷前来认领,这交给好友算怎么回事?
问了那人行踪,肖战也不再待着,告辞而去。
京兆尹挑眉一笑,嘀咕着“:还真闹去了,还是两个大人物,啧啧啧。”
大人说得还真不错。
……
肖战赶到许山山的住处时,许山山已经被人拿下,被扣在地面挣扎。
见他来了,肖宣道“:这人招了,酒是他灌的。人是他尾随杀的。”
许山山发丝凌乱,神色癫狂,嚷嚷道“:是又如何?他那张嘴,什么都说。什么都要我来垫背。那晚我让他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他就是不听。”
所以,趁着酒劲,多年的怨恨冒出。他便尾随他到辰天街,杀了不听话的他。
“既是他们江湖人自己的事,还是传书给武林盟那边吧。”
肖宣让人把他押去京兆尹府,带上那具尸身。将那什么也没做的张夏褚放出来。
“大哥,速度很快,他这么快就招了。”
两人一起返回京兆府,一行人渐行渐远。
“巧合了,我带人来时,他就这样了。想来是午夜梦回,良心发现了。”
“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多走走也好。”
待人走远后,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两人缓缓走出。
风惜年靠着墙角,他也觉着巧合。他们来时,这人也是这般呢。
“你说,江湖朝堂联合,到底是利是害?”
这次科举,他看到了和他所想的不一样的朝堂。稍有风吹草动,火便会向他烧去。
这长平,比江湖危险的多。
王一博已经将这事传回武林盟,就等着王骆昀派人解决。他看着远处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地方。
是利是害,他也不清楚。
风声历经两次命案,到底是巧合,还是背后有人操控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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