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考那边考试已经结束,考生已经离宫。武考这边因为坠马一事,上面人还在彻查。
各考生屋内皆由太医院查实,确有马醉木的味道,不过,却不是只有一间。
“每一间都有?”
太医院还抽空查了考生所骑所有的马匹,发现除了坠马者的马匹,其余的都有吃过马醉木的解药。
问到那考生有无得罪的人,那人却道没有。
他父亲是刑部侍郎,乃是左丞相莫湛门下的门生……
这事已不再小,只能前去议政堂,奏明肖云轻。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议政堂,这处人还不少。莫湛及其几个考官学子皆在。
肖云轻正询问文考这边是案子,却又见武考那边来人,不由得道“:怎的?武考也出了事故?”
有是主考官带着副考,考生一起前来。
今年这场科考,问题还不小。
赵涩将考场事故等交代,肖云轻先让他们在一旁待着。
接着再看向莫湛,道“:左丞相对这考生说的,有何解释吗?”
不久前,文考考试结束,莫湛一等人便来到这里。原是一考生见见作弊,在场考官却对其视而不见,故闹到了这儿。
莫湛不慌不忙,看着那低头跪着的考生,道“:在场考生,个个都专注自己的考卷。臣的眼睛,也不曾离开过考场半分。且考生入宫门时,都会历经检查。”
也不知那被指作弊的考生,如何作弊。难不成,是他们这一众考官皆被收买了不成。
肖云轻又看向那跪着的考生,随口道“:刚刚看了你的身份,你是京兆府尹的妻家子弟?”
那考生身子微微一颤,低声回话“:是……只是草民与姑母……不曾有联系。”
肖云轻轻笑一声“:无怪乎是京兆府尹家的人。
那你且说说,考生是如何作弊的?”
那人一顿,忙道“:我坐在那人的斜后方,做到一题抬头思考,便见那人低头不断摸索自己的袖子。”
若是仔细一看,那袍子袖口还有暗纹,当是作弊之用。
考生直道同为考生,他为同考场徇私舞弊之人所不齿。
说的好,他邑周就是需要这样的人。
不过……
“你都要细看才能发现那暗纹,他左丞相等人又如何能看到?”
考场考生不止一人,岂能目光紧盯一人?
肖云轻让人检查了被检举者的衣袍,
当他看到那满是暗线所绣的经文时,他挑眉,这就是所谓的作弊?
原来,这是那考生临行前,家中母亲连夜赶出的衣裳,上面以暗线绣着佛经。只求自家孩儿能够高中。
竟是一场玩笑。呵斥过下方人,便也让他们退下了。
谁知跪着的考生刚起身,衣缝便有东西落了下去。
莫湛眼疾手快,伸手捡起,还以为是什么。原来,这作弊的,不过是贼喊捉贼。
那考生见证据已经落下,只能惶恐跪下交代出实情。
“是我是我贼喊捉贼,我想……我想自己作弊,想买通左丞相。想在无人关注之际作弊,这才诬告那个考生。”
莫湛低头看他一眼,作弊……这题目在考试开始之前,只有内部人才知晓。
这人,又是怎么将这作弊的东西带进来的。
“圣上。”
莫湛一开口,肖云轻便已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沉吟半晌,挥手道“:此考生有失德行,赶出宫门。未来十年不允参与科举。”
“……是。”
深深看了上方人一眼,莫湛便带人退下。
一想到背后之人,肖云轻便头疼,伸手捏着眉心,扬起下巴意识赵涩开口。
听了赵涩说了来龙去脉,他开口“:这事也好办,你们去找布置考生住宿屋子的人,查查就好。”
劳累一天,他也累了,说了些别的也就让他们告退,在他们要退下之际,他叫住肖战。
“第一次让你做考官,没想到会遇上这些事。”
肖战微微低头听着,说到这个,他问“:刚刚那事,明显还有疑问,父亲为何就此作罢?”
其中关系,他还没能细想。
他没能细想,肖云轻却想到了。可他是君主,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势力平衡,其中一方,只要不会太过,他都能容忍。
肖战还是入朝时间不久,一切都看不透彻。还需磨练。
“今日事作罢,剩余的事交于赵涩就好,你好生回去歇着吧。”
……
一日过去,本以为能安稳睡一觉,却不想有人不让他如愿,居然深夜入宫求见。
他肖云轻,果真是这些人眼中的好君主……
强撑着席卷整个人的睡意,他披着衣袍,在朝凤殿偏殿见了两人。
莫湛和洛天远。
“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洛天远先行开口“:圣上,深夜前来,是臣冒昧。可这事,事关国运,臣不得不来啊。”
他一副为邑周抛头颅洒热血的模样,却让肖云轻夸不起来。
他现在,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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