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预测周围事物,就意味着即便眼睛不好使,也能感知周身静物;即便无法改变未来,也能猜测短时间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难怪她能猜出燕飞楼的舞女会坠台,也是有意思。林雪月问道:“那木桑奶奶可是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吗?”
“嘻嘻,”木桑神秘笑道,“不知道。”
“……那便请回吧,小女子还有要事得做。”
木桑收敛了笑容,三两步就凑到林雪月身旁,道:“我昨夜夜观天相,得知你需要我的帮助。”
林雪月木着脸回答:“冒犯一下,您能看得见?”
木桑握着拳头干咳一声,“这不重要!那就算我夜感天相!”继而又沉声问她,“你是在看兵书吗?你想帮顾清。”
简单的一句陈述话,让林雪月正要翻页的手一顿。她抬眸不可思议地盯着木桑。
“那你知道顾清需要什么吗?像你这样虽有心帮她,可却帮不上什么忙……”木桑说着,啧啧两声,“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想不想知道?”
林雪月腾地站起,后退两步。虽然她不会武功,但依旧能敏锐地觉察出木桑周身缭绕的杀气。
“不好意思,一个没把持住。”木桑歉意道,转而恢复平静,从袖中掏出一张粗糙的黄纸和一个小琉璃瓶。
她将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撂下不明喜乐的一句话:“东西放这了,用不用在你。”
言罢,就翻窗离去。
林雪月拿起黄纸,密密麻麻地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天书,再看那琉璃瓶,沉甸甸的。
些许瓶里撞的是给顾清的药膏,那纸上写的又是什么?木桑为何要这么做?
林雪月被搞得一头雾水。但她脑海中却有一条清晰的明线——先找到顾清。
“雪月,去何处?”林季见他女儿披着大衣,欲开门离去,问道。
“去找顾清商量个事。阿爹也要一起?”
林季摆手道:“不必。该说什么你也清楚。”
总之,多在她面前讲些好话就是了。
“雪月明白。”说着,便离开林府。
林季望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欣慰想着:雪月也能帮林家的繁荣昌盛出一份力了呢!
林雪月并不知道在哪可以找到顾清,但从早上来看,顾清家应当离此不远。
正想着,她就完美错过了顾府,径直往京城外走去。
顾将军世代与皇室交好,顾府怎会落在这种偏僻地方?
林雪月想着,抬眼望去,四周都是些老旧的屋子。
也许顾清只是想送自己回家?刚从燕飞楼离开,也不会在燕飞。年初一可能去给皇上拜年了?
她双脚拐了个弯,朝皇宫走去。
此刻,皇宫。
太子叶旭正坐在厅内,悠闲着与一位再熟悉不过的人喝茶。
“父皇命不久矣!”叶旭说道,难掩句中“悲痛”。
“大过年的,太子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皇上听着了,估计得被您气死。”
叶旭“哈哈”一笑,道:“栖安啊!你不也说了不吉利的话?人的阳寿可不是用别人一两句话就能删减的,这些就当是饭后说着笑笑罢了!”
金栖安放下手中的茶盏,客气道:“太子说的是。”
“你今儿怎不去那美人乡里躺着,反而跟我唠嗑起来了?”叶旭待金栖安平易,如同手足一般,丝毫没有君臣之间的礼数。
金栖安也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道:“美人都是一个味,有些味不同的却始终尝不到。”
叶旭轻笑一声。在旁人看来,尚书令的儿子金栖安是个不折不扣、荤菜皆食的浪荡纨绔。其实不然。
越是这样看着对名利随心所欲、毫不在意,越是给人感觉不成大器、虚度光阴的人,反而有一腹鬼点子。
叶旭发现了这点。这金栖安要认真起来,也不比他老爹差多少。
也许,新的一年,那个龙椅,该换人坐了。
这些年来,随着皇帝愈发不中用,叶旭似发现了一条出路,他渐渐在朝堂里安排自己提拔上的官员,渐渐执手这个王朝。
但他骨里秉着对父亲的孝顺,弑父是不可能的,也就这能在这万事俱备之时,等那阵可以把皇帝送走的东风吹来。
金衷是个能人,但就蠢在太效忠皇帝,早就发现叶旭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却顾忌他是太子,迟迟拿不定主意。
拉拢他的独生儿子,再威胁金衷,再让金栖安把他从高位上顶下去。
听起来麻烦,却是个不错的计划。
踏悠: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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