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殿内,两人铺毡对坐。明明桌上摆着糕点,一壶酒和两盏杯,却觉得坏境还是黑暗单调,气压很低,这二人异常的冷静,各有心事,不经意融入了这个颠倒的世界。
黑为什么是黑,为什么闭上眼睛都是黑,人们总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黑暗是我们本身。
王一博他说了什么?
魏允把他们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了皇帝听,有些内容值得欣喜。但他刻意地遗留了赠笛子的那段。
其实也没几句。
王一博就这些?
魏允:是,臣还送了将军一支笛子。
王一博嗯…他当真想见我?
魏允:是。
王一博的神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他像是刻意抑制自己的嘴角,又像是放肆地笑得很大声。这太怪了,一点也不像他自己。
他撑起自己,在魏允面前踱步,手不知在挥舞什么,太像是一种庆祝祷告。
他比肖战还要疯魔。
或许从他遇到肖战开始,他就病了,病毒从眼睛往心脏蔓延,一步步腐蚀他,控制他。肖战是唯一的解药。
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又远,实在找不到适当的词语形容,但可以比方说,王一博是一个旅人,去目的地的路上有一面高墙矗立,墙上荆棘丛生,他被顶高处的玫瑰吸引,却无法掠夺,在遗忘目的的同时思量如何能绕过痛苦取得它,玫瑰不愿低头,所以他还是痛苦的。
世界本没有完美的快乐,痛苦是生活的调味剂,但痛苦就像芥末一般,大部分人无法享受其中。
如若能将荆棘当作铺平野花的原野,是他的垫脚石,便再也没什么能把王一博折磨。
王一博那你说朕现在去见他怎么样?
魏允:陛下再等等吧,我刚出来…他会疑心。
王一博说的是,说的是。
思索半天,他中规中矩地坐下,全然忘了自己是一个皇帝,他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郎。
他拥有绝对疯狂和绝对冷静的两个极端,且不停地相互转换。只能是神明,原来神明也会向往广寒宫的玉兔仙子。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大抵是病娇,可又不像。
王一博你出去吧。
王一博宫门落钥了,你暂住他的将军府吧。
王一博眉峰蹙紧,冷静又嘶哑地说。魏允可谓是捉摸不透了,他的极端变化无常,大概只有在肖战面前才是极端之间最极端的温柔吧。
魏允:是。
急匆匆地打发他走后,王一博看向了桌上的那些梅花香饼,温暖地笑了笑,像在自己面前的是肖战,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抓起往嘴里塞。
“陛下不是最讨厌吃梅花香饼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听说肖将军爱吃。”
“不可能,不可能。大抵是山楂糕太酸腻了,吃点甜的解解。”
王一博孟玉!
孟玉急匆匆地往殿内走。
孟玉:陛下,怎么了?
王一博陪朕喝…一…杯。
结结巴巴说完,他趴在桌上昏了过去。
他的千杯不醉孟玉早就见识过,况且酒还未下肚,于是孟玉一下慌了神,让殿里的奴才去传太医,他把王一博抬上床,守在床边。
他太苦了,孟玉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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