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我去了阿萝与许太医的落脚之处,很明显啊,那些瓶瓶罐罐,还有那些鬼画符一样记录的调整比例的配方。京华城里的郎中真是不行,居然没有看出那就时配方,唔,虽然不完整。”颜珞边说边无意识地用汤匙在碗里画着圈。
裴珺看着她的侧脸,似乎才认清了一件事一样反问:“你还会医术吗?”
对哦,颜珞想起来,裴珺只知道自己众多身份中,作为玄苍教圣女的身份,其实,连知道也不算,差不多是自己无所顾忌直接说出来的。
她发现,自己似乎很容易就在裴珺面前降低戒心。
“混迹江湖这么久,自然杂学多家,略懂一点医术罢了。而且,院子里还种植了一味药,很容易猜到和毒有关。”
“什么?”裴珺随口一问,然后端起碗喝汤。
“曼陀罗,全株皆有毒的曼陀罗。”
裴珺放下碗,默了默才开口点评:“在自己家种这种花,着实有些可疑。”
“是啊,对普通人而言,曼陀罗确实只是一种好看的花罢了,但在懂医的人的眼中,却是了不得的东西。”
或许并不能理解郎中的这种行径,裴珺默了默,才接着问:“但这又和青萝入狱有什么关系呢?”
颜珞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看向裴珺说:“嗯……暂时还不知道。”
还好此时裴珺并没有在喝水,不然准喷颜珞一脸,他满脸不可置信地问:“不知道?”
见他这么惊讶的模样,颜珞倒是很淡定,单手支在桌上,撑起下巴“:怎么?我又不是神,才三天时间,我能打听出这些已经很快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制毒这件事肯定和青萝被抓有关,也就是说,青萝是因为毒才杀了,或者说被迫杀了许太医。”
碗里的馄饨在不知不觉间见了底,裴珺擦了擦嘴,抬头问颜珞,似乎存心和她唱反调:“你就这么确定是她杀了许太医,而不是谁栽赃吗?”
颜珞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摇了摇头,接着道:“当然不是猜测,你以为沈行衣成为大理寺少卿是单依仗他那张脸和他爹的吗?他对我说了当时还原的现场,不会有错,而且,阿萝被抓之后,没有承认罪行,但也没有喊冤。”
是啊,一般人无论是不是自己杀的人,都会第一时间喊冤,何况阿萝一介弱女子,也不可能有置生死于度外的气魄,所以,没有承认杀人也非常合理。
颜珞能想到的,裴珺自然也想到了,二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裴珺先开了口:“但你还没有说,你为何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颜珞笑容满面,眉头都舒展了:“玄苍教昨晚连夜传来了消息,你口中的裴红漱,就是阿萝的母亲。”
经过了好几个月的努力,颜珞终于底气十足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这还只是推论,并没有实际的证明吧,而且……”说到这里,裴珺没有说下去,找到人只是第一步,这或许是开始,也可能就是终点。
裴珺的神色并不轻松,得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足够,他需要见到阿萝。
这一点,颜珞也明白,她继续说:“所以,现在,我带你去见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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