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行衣之后,孟清佑才想起颜珞居然整晚都没出现过,纳闷地问月蓂:“颜珞呢,怎么不在这里?”
月蓂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整晚献艺,别人是酒足饭饱,她却是忍饥挨饿,原本垫肚子的糕点已经消耗殆尽,腹中空空如也,似乎脑子也要停摆。
“她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什么事?”孟清佑好奇地问,他是真的不知道。
月蓂抬手扶着额角,语气低了下去:“好像是一位叫阿萝的少女的案件,沈公子要颜珞帮忙收集一些对方的身世经历。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月蓂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孟清佑懂了:“也就是说,沈行衣带你我进入寿宴,颜珞就去调查那位阿萝姑娘的过去。”
这次孙尚书的五十寿宴,其实到场的人并不多,因为本质只是家宴,只是清了一些亲戚和好友。孟清佑其实和沈行衣的关系还没有好到算是朋友。何况,对方一个是年少有为的大理寺少卿,一个是顽劣成性的纨绔公子。
所以,孙尚书一开始才会惊讶怎么还有孟清佑会来。
“聊什么呢?”两人交谈间,轻快的女声传来,接着,房门就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颜珞。
“你……”月蓂正想问她去了何处,但抬头看见对方手里拿着的油纸包,一股食物的想起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月蓂站起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变了:“好香,你买了什么?”
“这个啊,是荷叶鸡哦,你最喜欢吃的那一家脚店里的,他们家就这道菜最好吃。”颜珞说着,看了孟清佑一眼,“嗯,你也在呀,这么晚还不回去,是想被尚书大人抽一顿吗?”
“我爹才不会这么做。”孟清佑已经习惯了比颜珞口头威胁,“这可是我让你卖的,至少分我一条鸡腿吧。”
“没有,鸡屁股倒是可以给你。”
“真无情。”
“我和月蓂一人一条鸡腿,鸡胸肉都给你行了吧。”颜珞打开油纸包,现在是大热天,即使被晚风吹着,打开油纸包后的荷叶鸡仍然香喷喷,宛如新鲜出炉一般。
听到颜珞这么说,孟清佑这才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大度地说:“哎呀,不用不用,刚刚在寿宴上我已经吃饱了。”
颜珞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孟清佑嘴上却没停,他喝了一口茶水,饶有兴致地问:“沈行衣拜托你办的案子很难吗?一个小女孩的身份,还需要你亲自去查?”
其实他更想问十天前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位卢氏镖局的前总镖头还被西域暗探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孟清蝶告诉他的这些事情,反而让他更疑惑了。
整个案子并没有都交给颜珞。颜珞只是去了一趟阿萝之前住的北尾巷,那里住的人鱼龙混杂,对于官府打扮的人很敏感,颜珞扮做了一个逃奔至此投靠亲戚的乞丐,成功从出命案的那间宅子的左邻右舍套到了话。
不过,这些话没有必要在这里说罢了。
颜珞吐出一块鸡骨头,用手帕擦了擦手:“这种搜集消息的活当然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干,不过这案子与我们要做的事情无关,若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就把大理寺的案子透露给你,这也显得我太不靠谱了不是吗?”
孟清佑知道从颜珞嘴里是套不出话了,不过他也就随口一问,毕竟明明自己是帮忙的,但结果最应该出力的人全程却没参与,就感觉自己只是个被坑来的苦力一样。不过,最坑的还是他的姐姐,告诉自己关于黑市的事情,却没有告诉自己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他给颜珞到了杯茶水:“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好奇我们今晚在孙府有什么收获吧,要不,你先猜一猜?”
颜珞听到这句话,一双眼弯了起来。
孟清佑感觉颜珞确实在笑,但眼睛里却没有透露出一丝笑意,竟让他微微感觉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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