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颜珞已经知道了吧。”
月蓂全程安静地没说话,等孟清佑看向对方时,月蓂已经吃完了颜珞分给她的半只荷叶鸡。
颜珞微微一笑,表示:“当然。”
孟清佑:“哎?”
“首先呢,可以确定,你们一定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颜珞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为什么这么说,只有一点原因,毕竟,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你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气还和我卖关子,大概早就忍不住找我要奖励了吧。”
孟清佑自诩成熟可靠的男子,绝对不可能如此浮躁,抽了抽嘴角,表情愈发难以置信:“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不然你以为自己有多可靠?”颜珞默默翻了个白眼。
孟清佑感觉很挫败,耷拉着脑袋坐在原地。
颜珞还不忘接着补刀:“而且,我一直认为百里归朔那小子也很幼稚,不过与你相比,我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与他半斤八两的人。”
听到这句话,月蓂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清佑脑袋垂得更低了:“所以,我在你们眼里,一直都这么不成熟吗?”
颜珞做事一直很有分寸,取笑这件事也是如此:“倒也不至于。”
猛地抬起头,孟清佑的视线友谊了一下,最后还是看向颜珞:“真的?”
“嗯,真的。”颜珞慢条斯理地说,“毕竟,你上面有长兄长姐,幼稚一点也没办法。”
孟清佑瘪了瘪嘴,看上去更委屈了。
颜珞又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没有看过来,而是看向窗外月亮的月蓂,还是安慰性质居多地劝道:“今天的事还是很感谢你,虽然没有什么收获。”
这安慰的话听起来真难受,孟清佑有点不甘心:“目击证人被杀了,在孙家也没有找到实质性证据,你难道要放弃这条线索吗?”
“当然不是,我对孙家的怀疑没有减少,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将这件事放一放。如果咬着不放,可能只会弄巧成拙,这次已经足够小心谨慎,连杜瑾然关起来的消息都没有泄露,但还是没能在孙家找到什么线索。”颜珞一边想一边说,语速也慢了下来,“或许,我们真的遗漏了什么,至少,孙家绝对不会是最后的幕后主使。”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如果没有堪比玄苍教那样巨大的情报网,至少也得是京华城地头蛇一样的人物,才能隐藏所有的线索。当然,还有一种情况……
“我在孙家可能有密室的地方都找遍了,”月蓂再次开口,“会不会,孙家真的是干净的呢?孙尚书和杜瑾然的见面只是那个目击者的片面说辞,也可能是栽赃陷害。”
这一切都是障眼法。
颜珞摇头:“不会。”
孟清佑反问:“这是你的直觉吗?”
颜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也不是。”
孟清佑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下意识看向月蓂,对方也正好看过来。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沉默。
“那个……”孟清佑再次开口,“十天前的晚上,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颜珞愣了愣,先看了一眼孟清佑,又看了一眼完全没有露出疑惑表情的月蓂,恍然明白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皇后娘娘/教主告诉我的。”
颜珞:“……”
这件事不是应该保密吗,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叹了一口气,颜珞才开口:“你们知道多少?”
孟清佑:“西域暗探成为了新任海市主,将赤莲阁阁主、秦宓、血煞门门主,以及卢氏镖局的前总镖头聚集在了一起。不光如此,他还绑架了楚王王妃,以此交换名单和蛊王。”
月蓂:“不过王妃其实被藏在了之前的赌坊,玄苍教弟子及时救出了王妃。另外,这位西域暗探还想让来的四位自相残杀,但是他的算盘落空了。”
颜珞:“……”这不是知道得差不多了吗?
那一夜对于颜珞而言,实在是让人有些累,所以她其实并不怎么想回忆那一晚的事情。不过……面对孟清佑直白的疑惑,和月蓂平淡却专注的眼神,她也只有打起精神简略说一下。
“本来有扶危和卢老爷的帮助,我们本能顺利逃出去的……”
“小心!”
刚用软剑隔开最后一个弓箭手的喉咙,耳边炸开一声熟悉的喊声,颜珞被人用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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