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艾吉奥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但现在的艾吉奥是有缺陷的,他从一个组织来到了一个新的组织,作为一个有着语言障碍的外国人,在全新的经济政治文化背景下,处理全新的任务,他还没准备好。这是阿泰尔的疏漏,将艾吉奥置于了危险之中。
并不是说艾吉奥随机应变的机敏灵活不够好,而是有很多危急时刻,没有时间思考的时候,直觉的指向就非常重要了。所以阿泰尔认为,即使对于艾吉奥来说简单的过分,他仍然需要熟练的基础训练。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贬斥他的身份,让他从刚入会的新手职位做起,他自己就曾经历过,但是他至今忘不了那种自身能力被否认的痛苦,他舍不得艾吉奥去经历,所以他要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失,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艾吉奥,让他重视自己的知识缺陷,让他精进自己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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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单独给艾吉奥布置了许多学习性质的工作,搁置了原本属于他的一些更重要的任务。这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惩罚,但艾吉奥顺从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保持沉默,而是直接了断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一个好现象。
“你还需要更多知识的积累,艾吉奥,它们会让你避免重复以前的错误。”阿泰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地说,他不希望艾吉奥想起之前的事情而失落。但是艾吉奥仍然明显地沮丧了起来。
说错了…阿泰尔莫名觉得喉咙发紧,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快想想办法!他在心中催促着自己。
于是阿泰尔又补充道:“我会亲自教你,将所有我能掌握的智慧倾囊相授。”他做出了承诺,“毫无保留。”
听到这样的话,艾吉奥一瞬间的诧异根本无法掩藏,有一阵子没能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而阿泰尔等待着他的回答,手心里都出了汗。
也许是得到了两次特殊的优待,使艾吉奥鼓起了勇气,随即调整好自己的艾吉奥又大胆地发问:“我想要成为一个像您一样伟大的刺客,可以吗,大导师?”
一个逾越又冒失的试探,任何其他的刺客听见了,都会认为这是对大导师的不敬。其中的含义也非同小可,或许可以解释成以前辈为榜样的仰慕,但是让有心人听去了甚至能拿来指控艾吉奥觊觎大导师的位置。
可是听到这样孩子气的话,阿泰尔却极罕见地轻笑了一下:“你当然可以,艾吉奥。”这简直就算是默认了艾吉奥成为他的继承人。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暗示,是任何一位领袖都不会轻易表露的信息,但阿泰尔不在意。艾吉奥是被他珍视的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需要任何试探。
终于,说对了。阿泰尔知道他的回答是正确的,因为艾吉奥又对他露出了真诚而灿烂的笑容,如同初见时那般,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满足。这重现的笑容让阿泰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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