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达集会地点的时候,阿泰尔一眼就看到本该休养的艾吉奥也在人群中,并不困难,因为他往往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虽然令阿泰尔安心的是,昨天的惩罚带给艾吉奥的伤害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大,但可能是出于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艾吉奥的面色还是显现出些许憔悴。
由于集会还没开始,刺客们正三两成群地聊着天,似乎自从艾吉奥加入了他们,大家都变得不再那么冷淡。有两三个女孩子在艾吉奥旁边扶着他,巴塞尔还有一些男性刺客正关切地询问着艾吉奥的身体。阿泰尔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
大导师的出现,使会议厅瞬间安静下来,艾吉奥的目光也转向了他,而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中的责备。于是他看见艾吉奥强打精神的表情流露出了困惑和委屈,他的胸腔骤然紧了一下,长话短说地结束了这次集会,好让艾吉奥早点回去休息。
之后的相处中,艾吉奥并没有对阿泰尔表现出负面情绪,阿泰尔觉得,应该是艾吉奥已经释怀了,或者是阿泰尔更期待的原因,艾吉奥并没有埋怨他,尽管阿泰尔没给过任何安慰之语。
艾吉奥纵使自己难过,他也没有向身边人诉苦,或者向别人抱怨一句。他一直都只是默默承担着加诸于他身上的一切。以前阿泰尔对待艾吉奥的确称得上严厉,因为通过观察,他本以为艾吉奥的性格自由不羁,缺乏约束,有着年轻人的通病。而现在阿泰尔才明白,他不能简单地理解艾吉奥复合而多层的性格,洒脱奔放与自抑克己看似矛盾,但艾吉奥骨子里对待他自己时的确更为苛刻。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阿泰尔和艾吉奥说话时,语气都比对别人软了好几分。
他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领袖,所以在罚过艾吉奥之后,他也花费了一段可观的时间来自省。
这一次艾吉奥的失误其实暴露出了许多曾经被阿泰尔忽略的隐患,每一个都可能会在未来成为艾吉奥致命的弱点。
毫无疑问,艾吉奥有着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完备而健全的行事风格和思维方式。然而这种独特的模式却并不适用于黎凡特,阿泰尔并不知道艾吉奥有没有偶尔感觉到过吃力,即使曾经有过,他也从未表现出来,他展示给兄弟们的总是他最好的一面。
阿泰尔知道艾吉奥有着卓越的能力,自然能够把能力范围内的任务完美的完成,但是那种非定势的逻辑却不断地从他的任务报告中显现出来,比如同一种类的两个任务,用两个不同的方式和流程来完成。结果都很完美,但阿泰尔能感觉到他并不熟练。这本来也无可厚非,艾吉奥并没有经过马西亚夫刺客系统基础的训练,从底层一步步做起,而是直接把自己插到队伍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他们的事业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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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试着哄人开心的Alt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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