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闷气,卸掉妆容回到后院,重重地关上房门,顾子楼跟在身后,打开了房门,开玩笑说:
顾子楼:别把门给撞坏了。
李玉楼:我真是看错了他,和他爹一个德行,胆小怕事。
顾子楼:你别生气了,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胆小很正常。我也怕,我相信你也是不想死的。
李玉楼:又不一定会死,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的。
顾子楼没说话,如今国家属于弱势,他不敢保证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李玉楼走向窗前,看向天空,夕阳早已落下,换上一轮弯月。
日本已经彻底攻陷了梨城,戏园变得无比惨淡。
戏园老板不愿归入日本,解散了戏园,遣散所了所有戏子。
最后李玉楼与顾子楼还是亲眼看见师傅被日本人所杀。
戏园的孩子都是被父母抛弃或父母双亡的人,他们从小来到园里。
训练时师傅待他们严厉,但平时又像父亲待小孩一样,他们早已把师傅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待。
本想回来看一眼,没想到日本人来了,师傅只好让他们躲着,又遇到了这个场面。
顾子楼捂着李玉楼要苦出声的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日本人离开,他们看着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师傅,两人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在后院安葬好师傅,两人离开,他们做了个决定。
回到临时居所,打理好一切,收拾好包袱。
李玉楼的衣服很多,戏园还留着许多没有带,带了一些平时常穿的长衫,穿上仅此一套的中山装。
顾子楼看着第一次穿中山装的李玉楼,显得年轻了许多,笑道:
顾子楼:这一套倒是显得像个学生,说是未成年也有人相信。
李玉楼:别打趣我了。
李玉楼:你穿上这套比平时帅了许多。
顾子楼:意思是我平时不帅吗?
李玉楼:你平时也很帅,只是这次更帅。
顾子楼带着醋意道:
顾子楼:反正没有段承恩帅咯。
李玉楼:没有的事,你们各有各的帅。
李玉楼: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
顾子楼不再说话。
收拾完后,他们朝参军报名处行去。
两人顺利参加军队,成了抗日队伍里的一员。
过惯了好日子的他们,一开始不太习惯,渐渐的也就适应了,熟悉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站友。
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有富裕的,有贫困的,来到这里,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家卫国。
不久后将奔赴战场,所有人都带着必死的心态,提前给记者寄托书信与信物,不识字的委托记者书写,并由黑摄像机机记录下那一幕。
李玉楼与顾子楼没什么念想,不知道写些什么,记者让他们好好想想,信物可以没有,书信不管写什么,但一定得写点,或者对着视频说几句话。
犹豫了很久李玉楼还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
记者是个识货的:“这是块真玉啊,另外半块是在你爱人手里?”
李玉楼慢吞吞回道:
李玉楼:嗯。
顾子楼见状,猜到了另一块玉在谁的手里。自己不愿提起那个人,却还留着那人的信物,到底还是舍不得。
记者打开相机,感叹一句:“你长得可真好看”,又道:“说几句想对爱人说的话吧。”
李玉楼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见他不说话,顾子楼抢着说:
顾子楼:不知道你如今身在何处,是在大洋彼岸,还是在国内,李玉楼一直在等你回来。
李玉楼打住他的话。
李玉楼:你别听他瞎说。
李玉楼:只要他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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