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夕辞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下一场战争即将来临，他们需要正式抵达战场。李玉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顾子楼递给他一块饼。

李玉楼：谢谢！

顾子楼：日子越来越近了，你怕吗？

李玉楼：怕，但是怕并不能解决问题。

顾子楼拍了拍他的后背。

顾子楼：看你瘦的，怎么现在体力活多了也不见你多吃点。

李玉楼：队里的粮食挺管饱的，而且本来物资短缺，我要是拿多了吃不完不就浪费了。

这场战争打得及其困难，一开始险些被攻占，人员伤亡惨重，后来更换了策略。

李玉楼的手臂留了颗子弹，若不是恰巧移动，穿过的恐怕是心脏。

他算是幸运的，身边那些熟悉的战友，有的残废，有的死亡。

看见眼前的人一个个离开，一开始很容易让新战士精神崩溃，有些想退缩，有些想死的是自己。

受到团长的鼓舞，才让大家重燃斗志，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

他们不是不在意，只是逼自己不去在意。

李玉楼与顾子楼一年后一个当了团长，一个当了营长。

农历八月十六，夜晚的上空悬挂着圆月，李玉楼抬头盯着月亮，顾子楼来到他身边。

顾子楼：想家了吗？

李玉楼：没有家怎么想？

顾子楼：也是。

抬头望了许久明月。

李玉楼：我们俩能留到现在，算是幸运的。

顾子楼：嗯，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李玉楼：珍惜当下吧。

一年半后，他们来到了省城覃都，这里早已沦为日本人的驻扎地，数万中国人民曾在这片土地下惨遭凌辱杀害。

如今还活着的，有的早已逃离这片土地，有的在日本人眼皮底下苟活。

他们换上便装，走在已经恢复热闹又略显阴沉的大街上，观摩着各式各样人事物。

顾子楼：如今的覃都倒是和以前我们在戏园时的梨城差不多。

李玉楼：不，应该是和我们刚离开戏园时的梨城差不多，表面繁华罢了。

李玉楼：很久没听到梨城的消息，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顾子楼：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玉楼：嗯。

自从李玉楼的手臂受伤后，尽管外伤已经愈合，但留下了后遗症，疼痛发作时需要用药缓解。

他们找到覃都一家药房，发现药房掌柜正是梨城药房的掌柜。

他们询问掌柜为何在这里，梨城如今怎么样了。

掌柜答道：“嗐，你可别叫我掌柜了，现在我只是个给人打工的。”

李玉楼：为什么会这样？

掌柜望了眼四周，见没人，凑过去小声说道：“你们走得早，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一年前梨城跟之前的覃都一样，日军烧杀抢夺样样都做，我只好逃到覃都投奔亲戚。这不，我现在就在给亲戚打工。”

他们有些好奇他亲戚这家药房，小声询问：

顾子楼：你的亲戚是不是和日本人有点关系？

掌柜：“这你就别问了，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敢说。”

他们没再继续追问，买完药便回到居所，继续商讨之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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