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夕辞

阳历三月，战争愈演愈烈，梨城也有了日本军官入住。

看完新闻，李玉楼放下报纸，开窗透气，靠在窗户上。

李玉楼：这动荡不安的环境，何时才能平息啊。

顾子楼：这些事情我们不用管，管好自己就行。

李玉楼：你没听说吗？梨城也有了日本人，万一波及到我们，你会选择怎么办？

顾子楼：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么办。

李玉楼转过身子，背部倚靠在窗户上，说道：

李玉楼：我想参军了。

顾子楼：就你这模样，参军也没人要。

李玉楼：我什么模样？不就和其他男人一个样吗？好歹也是练过的，比许多人强多了。

顾子楼：别去。

顾子楼：听说段承恩想带你去留学，你可以跟他去，国外更安全。

李玉楼：你从哪听说的？

顾子楼：忘了，只知道听说过。

李玉楼：别听人瞎说。

李玉楼：我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产生感情了，才不要去语言不通的陌生国家。

顾子楼：在那待久了你就熟悉了，不是还有段承恩陪你吗？

李玉楼：那我也不去，我爱我的祖国。

顾子楼何尝不爱，只是他更希望李玉楼能平平安安的，自己也曾想过参军，但还是没有勇气。

如果真如顾子楼所说，也许他会去杀了日本人。

“卖报啦！卖报啦！段氏商行段忠留叛国投日，当红明星莫晓蝶抗日被杀！”戏楼外传出小孩的叫卖声。

“这小孩胆子够大的，不怕被日本人抓了去。”一位戏子从二楼望着窗外的小孩说道。

李玉楼：我去买一份报纸。

段忠留是是段承恩的父亲，没想到为了生意投靠了日本人。段承恩已经很久没来找他了，或许他也和他的父亲一样吧。

“段忠留这个老东西，真是辜负了他爹给他赐的这个名。”那位戏子看完报纸道。

李玉楼：只是可惜了莫晓蝶，我挺喜欢她的。

上次段承恩带他看的电影就是莫晓蝶主演的，一代小花就这么消香玉损。

报纸上说有位日本军官想娶莫晓蝶，她假装同意，一开始大家都很嫌弃她的做法，以为她为了生存投靠日本人。

后来传出莫晓蝶亲手杀了那位军官，而军官的手下枪杀了莫晓蝶，大家才觉得她是位英雄。

顾子楼：好在最后落得个好名声。

李玉楼：嗯。

几天后，段承恩来到了戏园找李玉楼，李玉楼并没有打算理他。

段承恩：我知道你应该看了报纸，因为这事我和他吵了一架。

李玉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承恩：他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不过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英国，你和我一起吧。

段承恩：我说过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段承恩：我也没办法，我们段家在国内的名声已经没了，但是我不想离开你。

李玉楼：我们分手吧。

段承恩紧紧抱住李玉楼，被刚表演完回后台的顾子楼看到。

段承恩：我不同意，不要离开我！

段承恩：去国外生活，那里没有战争，经济也很发达，相信我，去了那里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李玉楼动了动身想挣脱身子。

李玉楼：我说过了，我不会去，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段承恩：就算是死也要吗？

李玉楼：对！

停顿一会儿，段承恩回道：

段承恩：好。

段承恩松开双手，转头就要走，看到眼前的顾子楼，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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