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夕辞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战争没开始之前，梨城的过年氛围很热闹，虽然对梨城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总归会受到影响，都是一个国家的人，许多家里也有亲人参了军，这几年没了愉快的过年气象。

在戏园吃了团圆饭，段承恩便叫李玉楼看了场电影，电影的主角是国内当红演员。

看完电影两人在雪地里闲聊。

李玉楼：真羡慕那些演员，我都想去当了。

段承恩：为何？唱戏与演员差不多。

李玉楼反驳。

李玉楼：差得可远了，演员只需要有颜值有演戏天赋，就能受到众人追捧，不需要经常演戏也能赚到足够的钱。

李玉楼：而我们戏子都是从小练习才艺，没多少休息的日子，还会被骂戏子都是低贱货。

段承恩牵住他的手。

段承恩：谁说低贱了？你并不低贱，你很有才华，在我眼里是最高贵的。

李玉楼：因为说他们说戏子误国，或许我应该去参军更好，让他们看看，戏子比有些人勇敢，也能为国争光，没死能落个军人的名头，死了也光荣。

段承恩：别瞎说，我不希望你参军，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段承恩：等过完年我们去国外吧？我们一起去留学。

李玉楼：为什么你要带我去国外？

段承恩停住脚步，面对他牵起另一只手。

段承恩：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李玉楼：我不明白。

其实他能猜到，只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段承恩：我喜欢你，玉楼。

段承恩：和我在一起吧，我们去留学。

李玉楼放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段承恩以为他并不喜欢自己，只好在后头跟着走。

李玉楼突然停住脚步，后面的人心不在焉，差点撞上。

背对他说：

李玉楼：我也喜欢你，只是我不会和你留学。

李玉楼：除非你留下来，我就跟你在一起。

说完又继续往前走，留下后头心绪复杂的段承恩。

李玉楼走得很慢，很想等到身后人的答复，段承恩跑过来拉住他，急促地说道：

段承恩：我不走，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李玉楼弯唇含笑，双眼像月牙似的，月亮映忖着他的身影，美极了。

李玉楼：好

他们找了一处周围没有人位置坐下，欣赏着不太明亮的圆月，好在白雪忖托出一丝光亮，没有灯光也不显暗，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零点已至，烟花绽放，绚烂的烟花下有着两个交织的身影。

戏园里，顾子楼带着一砂锅剩下的饺子回到别院，砂锅凉了，人也没回来。

本来想等到人来了再用炭火加热，两人一起吃，李玉楼一夜未归，顾子楼一夜未眠。

他只好把饺子全部给吃掉。

清早，顾子楼有了睡意，见段承恩送李玉楼回来又变得精神。

顾子楼：你昨天一夜未归都是和段承恩在一起吗？

李玉楼解开墨色披风，顾子楼留意到他脖子上的印记，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

李玉楼：嗯。

看着他一脸春风的模样，应该是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勇气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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