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夫人醒醒啊......”
今日天启帝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拉着他在宫里用膳不说,最可笑的是他自己和自己喝酒还把自己灌醉了。虽然这种事情以前没少见,但等汪怀裕处理好走出皇帝的寝宫时,也已经天黑了。
不想回到家白妙凝就已经睡了,汪怀裕正宽衣准备沐浴呢,就听见床上有些声音。他凑近才发现,白妙凝闭着双眼眉心紧蹙,白皙的双手裸露在被子外,大红色的被褥更衬得她的手腕纤细不堪。
隐隐觉得白妙凝有些不对劲,但汪怀裕到底不敢用力,忙唤了非杏芷姬进来。
“今天白天夫人可有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吗?”两个丫头还在状况外,汪怀裕又补充到:“就是和平日里不同的事,夫人好像有些不对劲,本公没什么轻重,你们来看看。”
非杏闻言瞌睡也醒了,急急忙忙扑到床边,见白妙凝确实不对劲,“小姐?怎么会呢,上午就在院子里逗了逗狗啊,下午也只见了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其余都和以往无半分差别。按理讲小姐不该被吓到的,除非、除非......”
“除非是看见茉儿就想起了往事,从今晚用晚膳的时候开始,夫人的兴致就不高了。”芷姬也懂了,顺着非杏的话往下接。
苏婉儿,苏家。
汪怀裕默默记下这笔账,眼下没有比唤醒白妙凝更重要的事了。
“依你们看,夫人可是梦魇住了?”汪怀裕说完,急忙唤了小顺子进来,“小顺子你去取我的宫牌,到太医院请王院判来,越快越好。”
小顺子接过宫牌,急急忙忙跑出了院子。汪怀裕这才把视线彻底放在白妙凝一人身上,见她额角鼻尖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小脸煞白,可把他心疼得不行了。
“非杏,你去打盆温水来,我给夫人擦擦汗。”
白妙凝不知道怎么又回到那段时日,她知道自己在梦中,因为多日来汪怀裕对她的好不可能是幻觉,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
可真是照拂我呢,痛苦的节点一个都没落下。白妙凝摇头苦笑,下意识避开画面中的“自己”扔过来的物体,那物却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嗯?
白妙凝愣住了,刚刚她都为白容枝、非杏揪着心,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梦里的一个看客,充其量不过是一只实体都没有的阿飘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白妙凝心念一动,发现自己竟然能在梦中飘动。心里一喜,白妙凝回头看了眼已经开始反击的少女,放心地飘走了。
感受到让灵魂战栗的灼热,白妙凝暗道一句完犊子了,真是好奇害死猫。远远就看到此处有红光,凑近了发现是一处火灾,她还是十分好奇地凑上去了。
灵魂为什么会怕火烧?还是梦里的火,这个设定不合理啊!白妙凝小声咕哝着,虽然她感觉到灵魂在流逝,但她也不想走了,干脆闭上眼睛等死。
“王院判,我夫人她如何?”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不紧不慢地捋着胡须,汪怀裕也不敢催他,生怕扰乱了他的判断。
“禀督主,夫人应当是受了什么惊吓,或者是看到什么人想起了极端痛苦的过往,才会一直囿于梦境之中无法走出。”王院判自然也是害怕汪怀裕的,是以半点也不敢耽误。
“除非夫人自己能突破桎梏,否则、否则......督主不妨多与夫人说说话,引着夫人醒来。”话说到一半,汪怀裕锐利的眼神就已经射过来了,王院判十分识时务,连忙换了说词。
“夫人,那年元宵节,你一直以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其实不是的。我们真正的遇见是在你五岁时,那时的你才这么高点,瘦的很,跟个小猴子似的......”
唔,好耳熟的声音,不过啧,还有点吵。白妙凝不满意地嘟囔两句,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好像叫什么、汪怀裕?
对了,汪怀裕!
白妙凝费劲地睁开眼,拼命寻找着声音来源。
“唔......”白妙凝刚刚有了意识,就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左侧脸颊上还有温热的温度传来。
“夫人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汪怀裕眼睛一亮,不肯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同时对身边的王太医极不在乎地挥挥手,“既然夫人已醒了,那王院判你就可以走了,走之前给记得芷姬交代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今日之事,本公改日再谢过你。”
白妙凝缓了半天,那种要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些,才看到守着自己的汪怀裕,吓了一跳:“夫君你的衣服是......”不会是我弄的吧,不会吧?
再抬起头又是两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把白妙凝鸡皮疙瘩都给看出来了。
汪怀裕低头看了眼自己,确实衣冠不整,正好见非杏已经按耐不住了,汪怀裕给白妙凝掖好被角:“夫人你且放心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非杏乖觉的顶上。
“小姐,以往的事就别想了吧,没道理再为她们气坏了身体啊小姐。”非杏愧疚极了,觉得是自己吓到了白妙凝。
“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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