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嘛,一吃完饭全身的血液都只管往胃里涌。
相思三人早已派人四处清场,将空间留给二人。又陪着柏含卿谈了些往后打算,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白妙凝眯着眼打了个呵欠,靠着她打起了盹。
等到白妙凝醒来时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抱到了朝霞殿内。
瑰丽的晚霞毫不吝啬地向人们展示她的美丽,即便是无多少余力继续走下去,最终只能不甘却无奈地缓缓滑坠。
尽管柏含卿使出浑身解数,到底也拗不过宫规,终于在戌时三刻不情不愿送了白妙凝出宫门。
“漪漪,汪督主平日忙,你可常来宫中与我相伴。”柏含卿扯着白妙凝的衣袖,眨着眼睛做最后的挣扎。
汪怀裕可见不得这幅场景,赶在白妙凝开口之前说:“贵妃娘娘放心,微臣再忙也比不得陛下,总能抽出时间陪我夫人的。”
顶着晨贵妃如炬的目光,汪怀裕淡然自若,甚至还想再气气她。
“夜里凉,该叫你的婢女带件披风的。”汪怀裕以臂膀撑开自己的披风,顺势将娇小的白妙凝纳入怀中。
非杏:......狐狸精想占我家小姐的便宜就直说,踩我一jio是什么意思?!
两世为人却没谈过恋爱的白妙凝:“......谢督公关心。”
如此拘谨的态度,让他心一沉。汪怀裕抿唇,忆起她方才在柏含卿面前的肆意,心生醋意,总算是体会到了天启帝的心情。
其实汪怀裕还真是错怪白妙凝了。仔细算起来他们也才成婚四日,相处不过两日,夜晚也是隔被而眠,他又是那样的名声,能有多熟稔?
见汪怀裕二人相携而来,宋元纬跳下马拱手行礼:“属下见过督公,夫人。”
不自觉微微向后一退,白妙凝眸光一闪,柔笑着承了他的礼。
好浓的血腥气!
不动声色地掠过宋元纬深色衣角处,几块可疑的濡湿,在夜色下被掩藏的很好。若不是注意到了宋元纬动作时布料间的粘连,白妙凝也不敢肯定。
想来是和汪怀裕这两日忙的事有关了。汪怀裕曾说与锦衣卫有关,原以为只是些纷争,现下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可不是我该管的,我只需要当好我的督公夫人就好了。
想着,柔荑搭上汪怀裕伸出的手,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以及腕间紫莹莹的镯。
等到白妙凝上了马车,上一秒对着白妙凝笑得如沐春风的汪怀裕,突然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宋元纬一眼:
“滚回去领罚!”
说罢汪怀裕便掀帘踏入了马车,留给众属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宋元纬伸到一半的尔康手顿在半空,只能苦哈哈地翻身上马。
所幸隔着一层帘子,白妙凝又揣着满腹心事,没注意车外的动静,察觉到汪怀裕上来后还有些吃惊:“督公?”
“咳、我......”马车逼仄空间内的空气迅速升温,汪怀裕对着白妙凝泛着水光的杏眸,打好的腹稿愣是说不出口。
被他的态度弄得也有些不自在,白妙凝纤细的指尖拨弄着右腕的紫镯:“督公可是这两日繁忙,累着了?坊间传闻督公的坐骑可是圣上亲赐的汗血宝马,桀骜不驯,想来督公今日是不适合纵马长街的。”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话说完汪怀裕就有些后悔了。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弱?
男人奇奇怪怪的自尊心突然冒泡。
偷偷观察了一下白妙凝表情并无异样,汪怀裕舒了口气,挨着车厢的另一侧坐下。
“那个......漪漪?”马车已经驶出一段时间了,两人静默无言,汪怀裕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句。
白妙凝下意识就要答应,忽然反应过来,调笑道:“怎么,天下竟有督公不能及的事?”
“两年前夫人不是对苏婉儿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他人动你的人、插手你的事。”听出她话里的玩味,汪怀裕乐得搏佳人一笑,也不恼,认认真真向自家小姑娘解释。
设想过数种可能却始终没料到汪怀裕会这么回答,白妙凝也敛了逗弄他的心思。
两年前,不过隔着数人遥遥相望罢,她几乎快记不住还有这么一件事,汪怀裕却记得她的无心之语。
总会有人,踏过时光的长河来爱你。
蓦地,这句话闯入了白妙凝的脑海。愧疚只余还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欢喜,白嫩的耳尖悄悄染上粉色。
半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白小姐,终于反应过来:我这是又被撩了吗!
想起早上立下的flag,白小姐痛心疾首!找场子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简直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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