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青阳起了个赶早,给苏清把屋内换了新的布置。
不过苏清无论如何不肯再回去,每每入夜里,就披上外衣敲祁青阳的门。祁青阳看不得他在冷风里站着,回回都让他进门。
一来二去,别的尚且不论,祁青阳的故事讲得快要见底了。
好在,在祁青阳无话可讲前,几人已经敲定明日回京。几人也无什值得拿着,备齐干粮和盘缠,谢过郎中后,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
苏清的身体日渐恢复,现在也已经能经得住长途跋涉,只是连日走下来精神有些萎靡,不过总归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
“明日若脚程快些,必能赶在日中之前回京。今日就在这个客栈歇下吧,一连几日躺在硬板上,脖子都要折了。”
李耳烛从马车上跳下,其他三人紧随其后。门口的小二立刻上前,拉着马进了后院喂草。
“四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再上桌菜。”祁青阳把碎银放在柜台上,环顾四周跟掌柜的聊天,“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生意怎么样?”
“哎呦,承您的福,生意还成。不过这哪能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出京进京就这么一条路,留人一个歇脚的地儿而已。”
祁青阳没接话。
大堂人并不多,喝酒吃菜的都有。
饭菜做得一般,可对连啃了许久干粮的四人来说,真可以算得上佳肴。
不过祁青阳还是留了个心眼,嘱托他们睡的时候,把门窗都插的严实些。
“不若我们即刻就走,省得夜长梦多。”
戏班长听得嘱咐,压低了声商讨。
“我们的马车脚程肯定跑不过他们,可行吗?”
“总比瓮中捉鳖好。”
“那便走吧。”
祁青阳喊来小二,说不住了,小二应了一声,把多的银子拿了回来。还给他们从后院把马车牵了出来,祁青阳多塞了点银子给小二。小二受宠若惊,低头说了一声不大清晰的话,就让他们走了。
“没人追来,应该只是我们多想了。”
戏班长把帘放下,不再看外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事最好。”
“未必真的没事吧?”苏清打断李耳烛的话,眼神看着祁青阳。
祁青阳看向苏清:“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先生火眼,确实,那是一处黑店,擎等着入夜了抢钱。方才我多给了小二些银子,大概是他良心发现,嘱咐我小心。我便把车轱辘印掉包了个南辕北辙,他们夜半出来追,大概只会也走越远。”
“好险又入一个虎口。”戏班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目光忍不住地飘向苏清,“我们可经不住再来第二次了。”
苏清往戏班长身上靠了靠,被戏班长揽住:“好险,好险,我们都在,我们不会再失去你。”
马儿越走越慢,吃的草料这会在肚子里沉甸甸的,又连走了一日,怕是累坏了。
没办法只能寻得一个树林,把马车停在其中好歹休息一夜。
天一亮即刻启程,终于,回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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