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长听他口出狂言,下意识要瞪他,又怕他真跟昨晚似的登徒子,只能在心中偷偷剜他。
李耳烛把戏班长扶至床上躺下,让他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打点好后才要起身离开。
见他要走,戏班长喊住他:“你做什么去?要走?”昨晚这副嗓子疲劳过度,喊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李耳烛折回来为他倒水,扶着他喂下去大半碗:“不是你让俺送你回来,免得被人发现咱俩在同一个房间吗?咋又不许俺走了?”
“苏清都已经看见了!”
戏班长几乎是吼出来的,眼中蓄着泪花。
李耳烛低着头,把水碗递给他:“别吼,对嗓子不好。”
两人各自盯着一处默不作声,屋中空气如同凝结成实质,压的两人心都在钝痛。
“你不给个说法吗?”戏班长率先打破了沉默,“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意外?昨晚难道不值得你和我坐下来说几句?”
说着说着,戏班长声音有些哽咽。
李耳烛偷瞄了一眼戏班长,咬咬牙握住戏班长的手说道:“昨天晚上…俺既然要了你的第一次,俺肯定会负责。俺虽然有些蠢笨,但是俺肯定对你好。以后俺的月银都不用给俺发,都存在你那边。你…你要是不愿意和俺一起,那你就打俺骂俺,俺绝不还手。”
戏班长怔怔地,有些语无伦次:“你什么意思?我以为,以为你讨厌我…以为你恶心这件事…我是说我以为你喜欢杜二。可是…你刚刚明明就要走,你不会是安慰我才随口说的吧。”
虽然戏班长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这番话却给了李耳烛莫大的勇气:他发现,戏班长或许也有一些的…心仪他?
李耳烛与戏班长平视,严肃又不失温和地娓娓道来,听着他声音仿佛走在石子小径上:
“昨日俺带杜二离开,是觉得他丢人现眼。我们回来路上正逢高峰,人力车稀少,大部分时间都在走路。回来之后,只有咱们四个的房间是提前定的,俺就把杜二先送到俺的房间。结果杜二趁俺分神收拾床铺时,把俺推倒在床上,俺正要推开他,你就推门进来了。”
戏班长回忆昨日见到的景象,昨日他推门时,看见杜二趴在李耳烛身上,虽然两人衣衫仍在,但当时他怒火中烧,以为两人就要入鱼水之欢,当下就进去掀翻了杜二。
杜二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吵了几声后气的拂袖而去。
当时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两人很快又吵起来,还打起架来。他当时一心认定李耳烛心仪杜二,那时的愤怒情绪倒是记得清楚。
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占有李耳烛!
他反手把李耳烛压在床上,去解他的腰封,扭打挣扎着半天没脱下来,加之有些醉意,更是没能得逞。
后来酒劲上来,迷糊间反而被李耳烛压制,然后就发生了话本不许描写的一夜。
看着戏班长逐渐面红耳赤,就知道他在回忆昨晚。
李耳烛脸颊也跟着发红,咳嗽一声:“总…总之,俺并非心仪杜二。昨日之行也非酒劲。酒壮怂人胆。俺…俺会对你负责的。你…你愿意让俺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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