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众人第一次意识到何为财大气粗。
众人来到下一站,打尖时商讨是否要在此店住下,却被祁青阳因为住不惯而否决。
戏班长正要以此为理由不让祁青阳随行,却见祁青阳大手一挥:“各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多时,祁青阳返回,连带着的还有手上的些银票。数量之大几乎叫戏班众人都看呆了眼。
祁青阳扬了扬手中银票:“我家中在此处有钱庄,我已经为各位订了驿站,还要各位不嫌弃才好。”
“这…这如何使得?”戏班长惊地半晌说不上话,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感叹。
“无需拒绝。将来我要叨扰各位许久,权当对各位的一点补偿,请安心住下。”
“这…”戏班长正在思考拒绝的措辞,就听见祁青阳补充道:
“银票都付了,不要浪费了才是。”
“就是。”杜二笑眯眯地插嘴,像只心眼坏透的狐狸,“祁公子的一番美意,何必拒绝呢?总要给祁公子表现的余地才是。”说着杜二对身旁的跟班们挤眉弄眼,“我们也是沾了苏清苏公子的光,该好好谢谢苏公子和祁公子才是。”
戏班长下意识看向李耳烛,发现李耳烛也同样在看着他,两人对视纷纷皱眉。杜二这话里话外都是说不清的暗示与讽刺,可有祁青阳在场,戏班长也不好发作,皱着眉不愿接话。
苏清只是饮着手中茶,仿佛话中的夹枪带棒并不朝他袭来,泰然居之座上。
杜二众人见苏清并不接茬,只得将心思放在戏班长上。只要戏班长应允,他们便能住上比现下好得多的驿站。
关乎自身利益,戏班中许多人都被鼓动,催着戏班长应允。
戏班长无奈对祁青阳施礼:“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祁公子好意。”
席间众人都很开心,除了苏清与戏班长和李耳烛,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祁青阳并不端架子,身着华服坐在他们中间也并未觉得如何,反而与众人相谈甚欢,酒过几巡,甚至开始以兄弟相称。
杜二也趁着饮酒与身边人互换座位,直至坐到祁青阳的身边。这本来只是微醺的人,就忽然醉了,直向祁青阳怀中倒。
在杜二又一次差点倒入祁青阳怀中时,李耳烛忍无可忍,站起身道:“看来杜二已经酩酊烂醉,正巧俺也有些醉了,俺就先带着杜二去驿站了。先行告退了。”
说着就一把薅起杜二。杜二虽然百般不愿,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与祁青阳的距离渐远。杜二心里恨得牙痒,转念一想,李耳烛的话,他也不算亏。
戏班长一拍桌子想要起身随行,却被李耳烛眼神制止了。虽然李耳烛并不认可祁青阳,但相较之下还是更讨厌杜二。他眼神的意思是他不留杜二在这里碍眼,戏班长留下来看着戏班众人。
可惜戏班长误会了李耳烛的意思,以为是李耳烛禁止自己跟上来。
如果李耳烛此时可以出声表达的话,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种种糟糕的事情。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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