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耳烛与戏班长耳语道:“俺不放心苏清,俺要跟上去瞧瞧。”
说完就提步跟上苏清与祁青阳。
只留戏班长一人站在原地揉搓通红的耳朵,妄想把残存的感觉抹去。戏班长正在恼羞挥之不去的触感,却被远处的几句私语带去了注意。
“瞧杜二模样,就差贴人家公子身上了。”
“就是。谁不知道公子是冲着苏清来的,上赶着显眼来了。”
戏班长正瞧不惯杜二,听见话茬也没上去阻止,左不过是醋两句,也杀杀杜二的行径,免得遇见谁都要贴着身地说两句。
戏班长叫来与小厮与他交代:记住方才那位公子,往后凡是那位公子来,蔬果酒食都拣最好的送去。
交代过后,朗声嘱咐他们即刻收拾包袱准备出发,得到大家答复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暗戳戳撇杜二。
戏班长前脚刚走,后脚人群就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戏班长交代了什么事。杜二和他的跟班们站的老远假装并不在意,可耳朵对这边竖的直挺挺。
小厮平日里哪里受过这么多的关注,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言语间猜测苏清是不是已经与那位公子修得共枕眠。
围着的人又呼啦散开,各自与交好的人私语几句。多数是感叹公子摘取高岭之花,其中也夹杂些酸味。
一两人的酸言酸语引不得旁人的注意,却激得起同样酸言酸语的人的共鸣。
“哪里是在一起了,榜上大树好乘凉才是。”
“这苏清还真是忙,台上给人表演,台下给人服务。”
听着这些话,杜二难看的脸色才转好,神情倨傲地抬高音量说给所有人听:“什么修的共枕眠,你们瞧苏清那狐媚子样,公子怕只是他勾引了,要不了几天公子就会厌烦。戏子而矣,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天天端着架子装给谁看。”
有人不服气辩驳几句,说杜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却被杜二的跟班们骂的狗血淋头。
“走着瞧吧。”杜二转身离去,“到底是包yang还是在一起,相信各位都分得清楚。”
众人虽对杜二不满,但是对苏清与祁青阳关系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就看有没有一阵风催着怀疑生根发芽了。
戏班长到时,苏清包袱已经收拾完毕。
三人各坐一处,苏清捧着戏本子看,祁青阳与李耳烛大眼瞪小眼。祁青阳有一腔没一腔地与苏清搭话,见苏清不大理他,只能继续与李耳烛干瞪眼。
戏班长看向祁青阳。
他与祁青阳并无过多交集,从几次的接触中祁青阳给他的感觉是,有大家公子的风度又不失少年的单纯,积极阳光的词汇都被点缀在祁青阳的身上。祁青阳的性格太好了,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不是城府太深。
不是他恶意揣测他人,只是他们这个阶层,能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肮脏,人性良知的泯灭,勉强维系的生计还有卑躬屈膝的存活。
祁青阳是不应该出现在沼泽深处的阳光。
淤泥没见过阳光,只以为是另类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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