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我连累了戏班。”
“无妨。酒袋丢失并非你愿。况且戏班也无何损失,反倒多添位固定的看客。只是他少不得常常去烦你。”戏班长宽慰道。
“就是,你不必自责。”李耳烛出声安慰道。
局势已定,自怨自艾并不会改变现实。既然已然发生,只能坦然面对。
说服自己翻篇此事后,苏清将目光投向戏班长和李耳烛。
“我的事情暂且算作解决。可方才你们二人扭打之事可还没过去呢。劳烦你们二位解释一下,何事值得你们二位大打出手?”
两人没想到苏清还记得此事,眼见躲不过去,李耳烛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都怪戏班长,他先挑事的,俺只是受害者!”
戏班长:“?”
“明明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与杜二过于亲近,杜二对你不怀好意,你非要与我辩驳!”
“谁与你辩驳了?俺只是说俺识人准的很,不用你忧心!”
“你还是在为杜二辩驳!你只想维护他!你还心仪他不成?”
眼见二人又要动手,苏清赶忙出声阻拦:“好啦。此事你们二人有何可吵的?戏班长你又如此在意李耳烛与谁亲近作何?”
戏班长不满,却又无从辩驳。
外面传来些欢声笑语,打断苏清三人的谈话 。他们不明所以,出去一探究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三人还没走过转角,就听得杜二的声音洋洋盈耳。戏班长与李耳烛的脚步停顿一下,而他的步伐则加快了些。
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祁青阳与杜二立于一处。两人言笑晏晏,泰然自若的亲昵感萦绕在在周身,直叫人觉得朝露蒸腾,连暧昧都要飞起来。一时间天地黯然,花草人群皆为背景。
苏清只想得到两字:登对。
杜二是后来才进班的。他生的俏丽,多一分便阴柔,少一分便朴然。家底还算殷实,于他而言调曲弄戏不过风雅之好,断不会真的成为梨园弟子。与他们这些一辈子随戏班沉浮的人不同,杜二只等哪天厌了倦了,就做回他的杜立玄。
苏清只觉心中压抑。
这份压抑来自杜二,来自杜二的鲜丽,来自杜二的家境,来自杜二与祁青阳交谈时的那份从容不迫。
戏班长拿眼撇李耳烛:“你瞧瞧,你拼命维护的杜二,现在上赶着与祁公子套近乎呢。”
“俺说了俺没有维护他!”
两人还要争吵,余光瞥见祁青阳踱步走来,只得收了声,互相眼神剜对方。
祁青阳立定苏清身旁,比之与杜二交谈时,可谓是密不透风,立即将方才与杜二若有若无的亲昵感比入泥底去。苏清立刻朝旁挪两步,祁青阳也未强求,笑盈盈地看着苏清的小动作,片刻后才将目光投向戏班长:“不知我们何时启程下一站?”
“收拾完包袱即可启程。”
“这样啊…”祁青阳的气场从翩翩佳公子化作少年,“那我帮先生收拾包袱可好?”
“不必。”
“欸,先生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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