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思索片刻,实话实说:“这单我一人无法决定,不如您稍后片晌,坐下歇息,我去询问戏班长的意见。”
“不必。我和先生一起去便是。”
祁青阳提步跟上,他也没有出声阻拦。
不多时他就后悔没有阻拦祁青阳了。他真真是没有想到,戏班长会与李耳烛扭打在一处。
彼时那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又打到酣激处,谁都没瞧见苏清来。
苏清拉住了戏班长,祁青阳拦住了李耳烛,这才把两人分开。虽说分开了,两人脸上的不服气写的分明。
“你们平日里拌嘴吵架也就算了,怎么今日还打起来了?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值得你们两个亲兄弟样的两个人打起来?”
大约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的声音比往常大了许多,语气也硬邦邦的。
平日两人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苏清也不知为何要生气,只觉心中有股无名的火,忍不住的要发泄出来。
戏班长与李耳烛两人悄悄对视一眼,视线一触即分,纷纷撇过头去不看彼此。
在旁人看来苏清冷清又无情,与谁都不甚亲近,对待他们二人也不过是温和几许。两人嘴上不说,心中却看的透彻,所谓的清冷不过是伪装罢了。
苏清本就是内敛的性格,又打小就跟在戏班里,再经历老戏班长逝世,因此在苏清小的时候失去与得到就成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得到与失去永远挂钩,得到的尽头就是失去。
两人清楚苏清的性格,也明白这样虽说不妥当,却也不失为一种为人处事的方法。
只是因着两人比苏清年长,看着苏清,常会油然而生“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与慈爱。
今日贸然见到苏清生气,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哑口无言。
两人并肩立正在一处,眼观鼻鼻观心,倒是默契得狠,谁也不肯当出头鸟。
祁青阳在旁抱臂观看,这样的先生他还没见过,这回有机会瞧瞧当然要看个仔细看个够。可惜没能瞧上一会,他便想起了还有祁青阳这个外人在,脸上生动的表情褪去:“祁公子见笑了。”
见苏清和祁青阳交谈,李耳烛这个呆子偷偷拿胳膊杵戏班长,压着声音问:“你猜这次这个公子可以坚持几时?”
李耳烛与戏班长闲来无事时,总爱借打赌消磨。这样幼稚的赌,都不知有过多少回了。
戏班长撇李耳烛一眼,不肯说话。这呆子不记仇,转眼功夫便忘了。可两人打架的缘由这呆子忘了,他忘不了。这样想着越觉得这呆子笨,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见戏班长不吭声,李耳烛便自顾自往下说:“俺猜这个能坚持一季。”
“怎么可能?”戏班长立马抛下刚刚心中所想,争辩道,“撑死不过两月。”
两人正要好好给彼此说道说道,却被苏清一个眼神制止了。
看着两个幼稚鬼,苏清无奈对着戏班长道:“我寻你来,是为老戏班长酒袋丢失一事,祁公子捡到并交还于我,为表谢意,我自作主张想免去祁公子的包银,可祁公子更愿能时时进出幕后,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止是进出幕后,在下还希望能跟随戏班一同。”祁青阳笑眯眯地把话接上,话虽是说给戏班长,可他的眉眼含笑都是对着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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