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

后面的几天，一入夜栀子便带着不瑕去捉萤火虫，天明才肯回来，她不敢再一人呆在房里。墨栖寒自然也知道这是在躲他，可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似是勾了他的魂去，他心下想得紧，遂派了青蛰过去，说是他得了个宝物，要给栀子。栀子推脱不过，只能乖乖跟他去了。

墨栖寒的确有东西要给栀子，可却算不得什么宝物，而是那日浴风山送来的寿礼，那盒子里的东西样样精美，件件价值连城，可在栀子这却没什么用。青蛰退了下去，栀子只敢远远地站在门边，身体都快贴到了石壁上。

“怎么不过来？怕我？”墨栖寒又是一副玩味的样子。

“对啊，怕你。我连虫子都怕，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栀子这话说得有趣，墨栖寒竟笑了，他走过去想要拉栀子的手，栀子却后退一步，躲过了他。

“我只是想叫你自己过去挑。”

桌上的盒子敞开着，栀子认得，那盒子，她在墨栖寒生辰那日打开看过。

墨栖寒更靠近一步：“都给你也无妨。”

栀子看着他那样子，简直像个骗小孩子的变态，与他平日冷峻的样全然不同。

“我不要！”栀子说着就要打开门走，可门却像被钉死了，任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墨栖寒见她不喜这些，又转而说道：“炎山生派了小妖来请你，被我回绝了，你心里就没一点感激吗？”

“感激什么？”栀子仍向着门的方向，“我在这和被他接走，下场都是一样，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和他有很大区别！”

“我与他没有区别吗？”

炎山生举止粗鲁，相貌丑陋，与墨栖寒的确是云泥之别。

“有！你不在跟前的时候，他动手动脚也只是抱一下腰，摸一下腿，你不一样。”

“若不是念着你是我女儿，他还不知会怎样对你！”墨栖寒脸上有了些愠色，栀子不再回嘴。

墨栖寒似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又转而哄道：“我已六七日不见你了，几次去找你，你都不在房里，可是在躲我？”

“没有。”

两人说话间，栀子已被他逼到了石壁上。

栀子看着他，神色冷漠疏远，又夹杂着些许紧张。墨栖寒抱住她的腰，将她收进怀里，可栀子却没反抗什么，他低头轻吻，栀子甚至还有意回应他，用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墨栖寒正觉奇怪，却听到栀子在他耳边忘情地叫着：“爹！”

他心内一阵恶心，拉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一边。栀子歪头看着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他竟也知羞耻。

“以后私下不许叫我爹！”

“是我想错了，我还以为这样叫你，你会更开心呢！你不喜欢吗？”栀子说着，就要向他身上靠。墨栖寒掐住她的脖子，栀子再近不了他的身。

“我平日叫你爹的时候，你脑子里想起的是不是都是那些画面？你不就是喜欢这种畸形的关系吗？”

墨栖寒将她甩到一边，低声喝道：“滚出去！”

栀子求之不得，临走又回身看他一眼，眼里的得意又放肆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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