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栖寒精明,看出炎山生喜欢栀子,便想着用栀子做文章,多榨取些好处。眼下正赶上他生辰,便借着这个由头将炎山生也请了过来。
他自然不会空手前来,带了一件上好的法器,想今日就将婚期定下来。可那礼物根本入不了墨栖寒的眼,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席上觥筹交错,栀子静坐其中,听着在场的妖怪交谈,目光在他们身上游走。谁与谁交好;谁是假意臣服墨栖寒,他们各自妖力、地位如何,她心里都有了些底。可她眼里闪过的精光,却被墨栖寒看得一清二楚。
“栀子,你夫君难得来,你不去他身边侍奉吗?”墨栖寒冷冷的声音响起。栀子看向他,心里简直恨得牙痒痒,炎山生今日看她的眼神直叫她恶心,她可不愿去他身边。
“栀子不敢打扰你们聊正事,方才又贪杯多喝了些,现下有些不舒服,就先退下了。”栀子说着就要逃走,可云冽却抓准了时机。
“没规矩!爹还没准你走呢!”云冽语气狠毒,“爹,把妹妹交给我吧,我帮她好好长长规矩!”
栀子停在了那,尽量调整表情,再回过身来已是一副认错服软的样子。她一面走回座位一面说着:“是我不懂规矩,姐姐训得是。”
栀子刚坐回去,云冽紧接着便站起身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精美的木盒,“爹,这是女儿送你的寿礼。”
云冽余光看向栀子,不瑕是提醒过她,可她又不在意他生日快乐不快乐,自然什么都没准备。
“你的呢?”云冽发问。
“什么?”
“你的寿礼。”
这死女人故意的,父女两个一个赛一个烦人,栀子有些恼了,可还是尽量放低姿态。
“我初到这没多久,什么都没能准备。”栀子顿了顿,云冽刚要发难,她却继续说道,“不过我倒可以跳支舞给爹助兴。”
气死那死婆娘,栀子心里想着,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人已站在了宴席正中。乐声响起,栀子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柔婉纯净的样子已全然不在。说是人,却更像妖,说是妖,却并不俗媚。
清冷的月光由洞顶照射下来,投映在她清冷的眼里,栀子闭上双眸,似微醺的美人扶风而立,她的人与影皆如鬼魅,轻似晨雾,魅如夜湖…
一曲舞毕,栀子本想看看那死婆娘的脸色,却无意看到了墨栖寒,他手中松散地握着两颗葡萄,唇上还有些未干的汁液。他也在看着栀子,可那目光却似幽深的暗海,像要将她吞噬,根本不像父亲看女儿。
栀子有些慌乱,下意识地躲避着,墨栖寒许是想起了两人的身份,收回眼神,看着她逃似的退走了。
栀子简直想掐死自己,怎么能一气之下出这种风头?她一路向房间走去,半路上却碰到了洞里的小妖,他双手捧着个极精美的盒子,见到栀子停下来叫了声二小姐。栀子看着他手里的盒子,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是浴风山的巳主差人送来的寿礼。”
栀子听罢,试探地将手伸向盒子,小妖未拦。想也是,女儿想看看爹的礼物有何不可?
栀子将盒子打开,却见里面都是些姑娘家喜欢的玩意,虽是样样精美,但送给男人这些东西,多少都有些奇怪。
小妖看出栀子的疑问,说道:“巳主向来爱与主上玩笑,想是故意拿这些东西与他逗趣的。”这小妖是个会答话的,也是了,总不能跟闺女说,你爹狐狸修成,千年也不改风流本性,人家特地找来这些东西叫他打发女妖吧!
“这个巳主与我爹交情很好吗?”
“自然好,主上与巳主最对脾性。”
“浴风山?”
“是。”
栀子笑着点点头,合上了盖子。
夜里,栀子久久不能入眠,她心内思量着浴风山与这个巳主,可想着想着,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墨栖寒方才的眼神,那神情似烙在她眼前,她虽不知那目光代表着什么,可却隐隐觉得危险,整夜坐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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