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景睿,过来、过来啊。”
“豫津?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萧景睿巡检后本欲回帐,半途上被言豫津一把拽住。
“哎,你最近这两日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萧景睿有些莫名地看向他一脸神秘的样子。
“枉你每天都在军中,竟然什么都没听到。”言豫津摇摇头。
“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可走了。”萧景睿不耐地看向他。
“大家都在传言。。。”言豫津看了眼四周。
“都是些无聊的小道消息,有什么好知道的。”萧景睿瞥了他一眼,打算离开。
“传言和苏先生有关。”
“和苏先生有关?什么传言?”言豫津的那句话成功地拉回了萧景睿迈开的步子。
“他们说苏先生本是一介文人布衣,恃才傲物啥的,还说,他本是誉王幕僚,后来看皇上得势了,就抛弃故主,趋炎附势、谄媚奉上。还说。。还说。。”
“还说啥?你别吞吞吐吐的了,一次把话说完!”
“还说、还说他过去常常私会皇上,所思阴诡,所行不端。”言豫津咽下一口唾沫,继续道。
“这、这是恶意中伤。”萧景睿怒道。
“可不是嘛。”言豫津亦点头道。
“这话是谁说的?”
“谁说的我不知道,不过,中下级军官、兵士里都传开了。”言豫津蹙眉道。
“苏先生知道吗?”萧景睿又问。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他最近几日不是身体不好,养病未出吗。”言豫津道。
帅帐内。
“过分!太过分了!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他!”蒙挚怒道。
“是啊,不过,他们毕竟不了解苏兄。”萧景睿道。
“可不是!这些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缘由。”言豫津大力地点头附和,想了想又道:“说来奇怪,他们都是怎么知道这些个事情的啊?”
“这倒并不难揣测,毕竟,这批军士也都是出自金陵城,拈亲带故的,对于过去的那些事情,总可能有道听途说者。”萧景睿道。
“这事宗主他知道吗?”宫羽甚是担忧地问道。
“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吧。”言豫津道。
“不过,流言既已传开,我看,终究是瞒不住的。”蔺晨道。
“那他要是知道了。。。。”萧景睿蹙起双眉。
“这些个人,不思报国,成天的想这些东西。这要让我查到谁造谣生事,定不能饶他。”蒙挚说着,一掌拍在几案之上,茶盏中水花四溅。
“谣言止于智者。”言豫津忽然感叹道。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聪明啊。”萧景睿瞥了他一眼。
“这件事,压是压不住的,罚也是不好罚的。”蔺晨在帐内踱了两步,垂着头,悠悠道:“自古‘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况且我们并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正所谓法不责众。两军交战,如今已是人心浮动,这件事上一旦处理失当,后果只怕会不可预料。”
“哎,你们说说,我这都领的是些什么人。”蒙挚无奈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是啊,这批军士虽出自金陵,但毕竟也是临时集结,松懈太久。”豫津道。
“那也总不能、总不能任由流言这么一直发展下去不加管束吧?我是真怕,怕他听到了以后会。。。唉。。。”蒙挚道:“这眼下到底该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正在这时,梅长苏打起帐帘而入,吓得蒙挚立时一愣。
“没、没什么。”蒙挚慌张道:“你、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该好好休息吗?”
“是啊,苏兄,你身体怎么样了?我听景睿说你病了,还没去看你呢。”言豫津反应过来道。
“我没什么事,是他们太紧张了。这两天啊,我就是休息得太多了。”梅长苏应道,又扫了眼众人,道:“你们几个倒是挺齐整的,蔺晨和宫羽也在啊。”
“宗主。”宫羽上前一步。
“在军中,还是不要这么叫我吧。”梅长苏淡淡道。
“是,是宫羽疏忽了。”宫羽没多话,只是点头应道。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呢?”梅长苏又问道,看了眼众人的神色,忽然含笑问道:“该不会又是和我有关吧?”
此言出,几人心中一紧,几人面上一滞。
“没、没有,苏兄你误会了。我们几个正在讨论战前的防守之策,怕影响你休息,故而没有唤你一同。”言豫津见状,忙道。
“对、对,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多心。”蒙挚忙大力点头道。
“哦,是这样啊。”梅长苏看了一眼,又看了眼萧景睿、蔺晨等人,道:“那正好,我也有想法想和你们说说。”
蒙挚等闻言,看他并无异样,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只有蔺晨看了眼几人,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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