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白色的睡裙,散落的头发,右手执着瓷勺,在锅里不停的搅动着汤色滚滚,泛有白烟。
脚步声渐进,乔楚生伸手圈住陆悠辞的腰,下巴贴在姑娘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好香啊~”
陆悠辞低头继续转动勺子,但是脸上带着笑:“乌鸡汤,特别好喝。”
“给我熬的。”乔楚生往陆悠辞的颈窝处凑了几分。
陆悠辞噗嗤一笑:“难不成给三土熬的?”
乔楚生将陆悠辞的头发理好,从她围裙的兜里拿出皮筋固定好。当然,这个过程真的好久,得有三四分钟的样子。
陆悠辞关了火,有些惊喜:“你还会扎头发?”
“那是~”乔楚生得意满满,“咱也是手艺人。”
陆悠辞一骨碌的跑到客厅安放的镜子面前面,然后就听见了:“啊啊啊啊啊!”
桌子一拍,小脸一黑:“你不是手艺人嘛!”
“是啊!”乔楚生坦坦荡荡的承认,“就是手艺不太好罢了。”
陆悠辞抿着嘴,她现在的样子肯定特别滑稽,知道铁臂阿童木吗?他有一个突出来的角,现在自己有两个,双倍。
“好了好了,不生气啊。”乔楚生观摩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认真点评,“还是蛮独特的。”
“确实啊,走出去保管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发型。”陆悠辞回到厨房,盛了乌鸡汤放在桌上,“乔探长,屈尊尝尝我的手艺吧。”
乔楚生坐下来很认真的平常陆悠辞煲的汤:“好喝~”
这是真的好喝,比白幼宁小姐姐的厨艺要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陆悠辞听了也高兴,还有点小自豪:“那是,我也是手艺人。”
陆悠辞握着勺子,看着乔楚生喝汤。
如果乔楚生是现代人,此刻一定会说一句:你这是在dis我~
可惜他不是,所以斗嘴这事儿,乔四爷输在了起跑线上。
乔楚生没有说话,他反正也说不过,还是安安静静喝汤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晚餐就靠乌鸡汤混搭面包结束了。
乔楚生负责善后工作—刷碗。陆悠辞则是洗过脸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出的新月日报。
“咱幼宁妹妹有点潜力哈。”陆悠辞看着这个标题啊,绝了。
乔楚生手没停,显而易见嘴也没准备停下:“有什么潜力啊,你瞧瞧她那标题取的。”
这可是最早的标题党啊,陆悠辞憋着笑替白幼宁辩解:“这样的题目才能有吸引力嘛,要是满篇都是之乎者也的,你有兴趣看吗?”
“那你会有兴趣吗?”乔楚生对文字不敏感,问他也是白问。
“没兴趣。”陆悠辞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她还是蛮现实的,信息化的时代待久了,没有什么人能对几千字的之乎者也感兴趣。但这毕竟是文化成就,是涵养,没兴趣和去深挖它,这并不搭噶。
乔楚生擦了手,也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悠辞胳膊处的乌青,从西服口袋里拿出在外面买的药膏。
“手伸过来……”
药膏还是要擦的,要不然留疤的话就不是小美女了。
于是陆悠辞很乖的伸出手。
白天她确实是夸大其词,没有流血,但是确实因为磕磕碰碰的,乌青了好几块。
“这会不会留疤啊……”双眼紧盯着乔楚生的动作。
乔楚生听了这个问题一愣,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擦药膏:“你见过谁乌青了留疤的。”
陆悠辞抿着嘴双眼看向天花板,这说明她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小庆幸:“那我就放心了~”
鉴定过了,这姑娘智商忽高忽低的。
乔楚生虽然是在笑,但是在陆悠辞的眼里,他的脸上写满了你这个二百五。
“行了,擦完了~”乔楚生将药膏放在了陆悠辞客厅的柜子里。
陆悠辞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乔楚生,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一个弹跳,本来想跳在乔楚生的背上,结果乔楚生一个转身接住了自己。
结局是,陆悠辞的双腿勾在乔楚生的要上,手搂着他的脖子。
“想偷袭我啊~”乔楚生把陆悠辞抱回卧室,“下辈子吧。”
毕竟是练家子,陆悠辞就算走路的声音再轻,他也能感受到后面有人。
反应敏捷,防不胜防。陆悠辞现在觉得,不是自己不够撩人,是敌军太过强大。
不过说实话,抱着他,真的很安心。
乔楚生把陆悠辞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少女清香,卧室淡淡的蕴雅最是恬静。
陆悠辞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乔楚生:“你有空帮我给幼宁。”
“这是什么?”
“稿件啊……”关了抽屉,手上润了些护肤品又坐会沙发上,一边拍着脸,一边说道,“这稿费可不能少我的。”
“没问题,她要不给,我给你添呗。”
“你给我的那是你的,”陆悠辞笑着说,“我要的是报社给的稿费,不能混为一谈。”
“行吧,没问题啊。”乔楚生理了理因为被陆悠辞嫌弃而拆掉的头发,“不错,懂事了啊,知道给我省钱了。”
“嘿嘿嘿……”陆悠辞笑得可憨了,随即来了一句,“那你是想多了。”
乔楚生承认,财迷永远是财迷,掉钱堆里了估计一辈子都爬不出来。
陆悠辞看着手里多余的护肤品,又看向乔楚生的脸,利利索索的爬了过去,一通乱拍,分散在了乔楚生的脸上。
乔楚生按住试图进攻的两只爪子:“我没洗脸,你涂了也是白涂。”
“不会的,你放心。”这会不会白涂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浪费了。
“那我也不涂,这像什么样子啊……”
“放手!”陆悠辞语言恐吓。
“你想的美……”乔探长还是不愿折腰的,男孩子就是要有骨气。
当然,那是面对没有女朋友的直男来说的。在陆悠辞奶奶的恐吓音下,乔楚生也只能是被迫接受了。
陆悠辞这个憨憨,觉得不够又多加了点,她喜欢把护肤品一直连着涂在脖子上。
凉凉的就这么往脖子移动。
喉结,男生的喉结。鬼使神差的陆悠辞伸出手去摸乔楚生的喉结,刚碰两下,手腕一疼,却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陆小姐是想做母亲了吗?”乔楚生的手按着陆悠辞那只作恶的手,声音有些沙哑。
感觉到气氛不太对,陆悠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玩火,怀着忐忑的内心一脸认真的回答:“单身日子我还没过够呢。”
乔楚生理了理陆悠辞凌乱的头发:“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碰不得的。”
她怎么知道啊,而且就算她知道,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她也会不要命的去尝试一下,看看后果是什么。
姑娘的拼命的摇头,身体也跟着有些微微的晃动。
但是立刻,陆悠辞就不在动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乔楚生。
乔楚生眼神有些迷离,而且陆悠辞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硌着自己,本能的反应使陆悠辞乖乖的不动。
乔楚生也感觉到了,立马松开陆悠辞,尴尬的咳了两声,拿起西服外套:“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陆悠辞笑着送乔楚生出门,看着远去的他,正如那夜一般。
安好,宁静……
人影渐远,说不尽的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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