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辞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赌场。
用乔楚生的名义,打听到了毛三曾经像他同伙借过车。
打听完了后,陆悠辞也很顺利的找到了那辆自行车。根据车印子和缠着的珠下草,找到了采石场,以防万一,一路上也用石子做记号。
陆悠辞发现了一个屋子,那股味道十分熟悉,应该是这里没错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那儿走过去。
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明显了,解开布,就是那辆失踪的电车,陆悠辞刚想转身离开,去找乔楚生邀功。
结果一转身,就发现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这一刻,陆悠辞意识到,自己也不会打架,肯定是走不了了。
陆悠辞一把抓过边上一堆东西往那两人身上扔,那两个也是速度的,没几下就把陆悠辞绑了,带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扔了出去。
“老实点待着!”那个男的咋咋呼呼的关了门离开。
陆悠辞还在荒神之中,这里面关着的就是连着电车一起失踪的女工。
有个女工胆子大,帮陆悠辞松了绳子:“看小姐的穿着,也不是女工,怎么也被关到这儿了。”
“我帮巡捕房查电车失踪案,无意间来了这儿,没做什么准备。”陆悠辞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有些女工开始掉眼泪:“怎么办啊,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如果顺利的话,最快就是明天。”陆悠辞思考着,既然自己能想到,那他们也能想到。
下意识的右手盖在左手,习惯性的转动镯子,却发现左手手腕上空无一物,立刻慌了神,在不大的木屋里,目光四处寻找。
“你在找什么?”
陆悠辞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个手镯,我戴在左手手腕上的。”
女工们都摇了摇头,一个女工说:“你被带过来的时候手腕上好像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算了,你们别管我了……”陆悠辞靠着一个角落,闭上眼睛,心止不住的在跳。既然不在这,那就是掉在藏电车的屋子里了。乔楚生,路垚,你们快来啊!
右手仍是不停的转着,左手手腕已然红了一圈。
边上的女工自是不明白,一个镯子而已,看陆悠辞穿着家里也殷实,能留着命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路垚看了毛三的尸检报告,也猜测了很多可能性。
“诶,悠辞呢?”路垚转头一问。
乔楚生一脸疑惑:“她怎么了?”
路垚连忙笑得很贼:“你们这也发展的太快了,我今天早上去找她,她家门口有个日历,她有一个习惯,是一早上出门的时候划掉昨天的日子。但是她不在家,而且昨天的日子她也没有划,也就是说昨天她没有回过家。”
“什么!”乔楚生瞳孔震惊,“她没回过家?”
“你不知道?”路垚也懵了,“她昨天从申报出来我和白幼宁遇到她了,她说去找你了。”
“没有啊,我就昨天在电车失踪的现场见过他。”乔楚生有些急躁的摸了摸头发,“萨利姆!”
“yessir!”小红帽走了进来。
“昨天陆小姐有没有来过巡捕房?”
“奥,陆小姐来过,门口遇到毛三的尸体,然后就走了。”萨利姆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回答了乔楚生的问题。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了一眼,赶紧去了赌坊。
乔楚生现在只要找到陆悠辞,甚至动了手,打听到了跟昨日陆悠辞听到的一样的消息,顺便知道陆悠辞也来过。
一群人很快的到了采石场,也进了藏电车的屋子。
布一拉,看见了失踪的电车。乔楚生突然一踢,路垚爬在了地上,就听见背后的打斗声。乔楚生很快的制服了他们。并且让人搜寻女工被关在了哪。
路垚手里攥着刚刚在地上捡到的东西,递给乔楚生,乔楚生接过东西:“这是她的手镯啊。”
路垚的语气却变得沉重:“如果手镯不在她身上,那她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妙啊。”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有心病,你没有发现她有转手镯的习惯吗。没了这个手镯,她会变得不安,惶恐,可怕。久了,甚至会发疯。”
“不会吧……”乔楚生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说要给她换手镯的时候她会严词拒绝。
“我见过她最脆弱的时候。在国外留学,我发现她很重视这个手镯,就想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所以就把手镯摸走了。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发现手镯没了之后,倒也没什么大动作,就是带她去吃好吃的,她也没了兴趣,连正常的一日三餐她都不吃,跟她说话她也不回应,像是没了魂魄一样,整个人就是呆呆傻傻的感觉。没有笑脸,眼里也没了光。她的心理学导师发现她不正常后就找我,说让我帮帮她,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疯。那天她的左手手腕都被搓红了。把我吓的,赶紧把东西给她。”路垚低头说着,“后来她恢复正常后,居然没有怪我,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就是为什么她动不动讹我,我却心甘情愿的原因。”
“你还真是造孽啊。”乔楚生也不在这待了,他得快点找到陆悠辞。
“探长!找到了!”巡捕传来声音。
乔楚生一听,二话也不说的跑了过去,女工已经一个一个都出来了。乔楚生进去的时候,陆悠辞蜷缩在角落。
这次,真正的是希望,悬崖勒马,生的希望。
乔楚生将手镯戴在陆悠辞的手腕上,陆悠辞伸手一把抱紧了乔楚生,不停的用手打着他的背,眼泪纵横:“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你看,我胳膊,膝盖都乌青了。”陆悠辞指了指手上的地方,又喊了一句,“都流血了……”
小伤,真的是小伤,也没有流血,是乌青了,搁平常她自然是丝毫不在意,可是就是委屈嘛。
乔楚生紧紧回抱,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你可算是来了……”陆悠辞现在只剩下了哭。
乔楚生现在也不会问为什么这个手镯这么重要。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她平复了心情后,她也不会说一个字。
陆悠辞情绪稳定后,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我这会牺牲可大了,你得好好补偿我。”
语气带着委屈又有着撒娇。
“好,没问题,咱们先出去吧。”乔楚生带着陆悠辞出来,路垚说要结账,乔楚生却说一定要破案,找到谋划这件事的人。
路垚看着没什么脸色的陆悠辞,然后点点头。
“我回家了。”转身离开,却被乔楚生拉住,“我送你回去。”
陆悠辞扯了个笑:“不用了,萨利姆送我回去,不放心的话明天来找我。”
乔楚生盯着陆悠辞,良久之后叫萨利姆把陆悠辞送回家,并且要安全送到家门口。
陆悠辞是个执拗的脾气,现在只能顺着她的意走。
一言不发的回了家,沐浴也是草草了事,然后就是窝在被窝里睡觉。
睡醒之后,陆悠辞的心情也好多了,转着手镯也安心了。爬在阳台上,刚好路垚迎面走过来的目光。
“怎么样!好点了没?”路垚没有上来,只是在一楼站着。
“好多了,没你想的那么恐怖。”陆悠辞还是一如既往的打趣。
“我来跟你说一声,乔探长把电力公司的老板抓起来关进巡捕房大牢里了。还把他毒打了一顿。”
陆悠辞被逗乐了,她知道,乔楚生是在为她出气。
“乔探长说他晚一点会过来。”路垚看见陆悠辞笑了,还是那个眼里有星星的姑娘。
“知道了。”陆悠辞靠在栏杆上,“你不上来坐坐?”
“不了,我得回去看看,免得白幼宁用厨房把家给烧了。”
陆悠辞看着路垚离开,脸上笑意尽显。
看着腕上的镯子,其实它也只是个普通的镯子,只不过是人自己寄托很多东西罢了。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有不愿提及的悲伤往事。很多人羡慕她人美,有才,性格好。但是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有点点心酸。
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得已,陆悠辞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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