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
我闭着眼,头靠在澹台烬干硬的胸膛前,只露着两只通红的耳给澹台烬,以及微微地喘息。
澹台烬手还抱在我腰身上。锢地紧地我竟有些想反呕。我双手微微撑离澹台烬的胸口,给自己留下一丝喘气的空间。
“叶姐姐,为何要吻我。”澹台烬又发出这样无起无伏的呆板的直白的询问。
澹台烬的心跳的很快。我自然明晰他目前未曾动心,只不过是男子诚实的身体反应罢了。不过,情难依,欲望易涌动。
我故意又蹭回他的胸口,依依切切地开口:“澹台烬,我害怕,不要吓我……
不要像三妹妹那样看我。”
不要凶我,骂我,辱我,不要轻视我,不要高高在上。
我只会要毁掉你。
回了昭玉寝宫,自然因为外出了一二时辰而被发觉了。
我拉着昭玉的纤细手腕,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来,又因我刚过了情事,轻轻说出的话也是含了几分鼻音来,
“昭玉,我只是去看了御园盛开的玉山茶罢了。昭玉,山茶的花期短暂,我瞧着它的娇嫩模样却没由来替着伤感。正是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昭玉,我知是三妹妹最近性子好了许多,连我平日里瞧着她灵动的模样也是心中欢喜,觉着她甚是可爱可怜。”
“可是昭玉,我身上的寒气祛不尽了,衙推说我脉运无子了。”
我说着泪水便涌来了,滴滴答答地。我靠在昭玉肩上无助地泣诉着,一字一句溢满了悲恸。
才不会为此痛哭,只是为了含糊昭玉罢了,叶夕雾人不在,随我如何说她。
“冰裳,冰裳,不要难过,只是个坐堂医罢,叶府针大的气度,请太常去看那叶三,对你却只拿捏个小郎中来滥竽充数,这样而来的脉诊,也只骗你折磨你的!你可别信!”
“我去请斧大医为你把脉!”
昭玉十分地重情义,听了我的话气愤不已。
然而我已染了妖气,体寒什么的7早已好了,甚至于时时体热,怎能教宫中最好的大医来拆穿我的荒唐言辞。
我急忙抬了满是泪水的脸,手去捧上昭玉的脸泣涕涟涟,摇头不肯:“昭玉,此事会天下皆知的。昭玉,就如此吧,我向来命比纸薄,只要安稳地活着,一切都也不重要了。”
昭玉心疼地为我拭泪。幸而我该回叶府了,这一整日地哭着,眼都要肿了。
昭玉刚扶着我送我出了她的宫门,就遇见了六殿下,他好似知道我来了,在那等着我的。
我告别昭玉,作出姐妹之间深情的不舍。
我此时却听见了老鸦的叫声。很远很高的地方,只叫了一两声便再没有了,好似故意要让我听见一般,可又的确像是不小心的露出了声。
澹台烬在看我。
我缓缓走向六殿下。我轻轻行了个礼。
萧凛说要送我回去,怕我只身昏黄时分才回叶府惹得叶老太太不快。
行了礼说好。
不知萧凛怎想的,我坐于小轿子上,他却是亲自走着替我驱马,做我仆人似的。
他只是赶马,不言声。我乐的清闲。其实刚出昭玉寝殿我就闻见了萧凛身上才有的君子兰香,这香是我调给萧凛的。可萧凛人却在殿外宫门处。此时就是不知萧凛将我所弄假的话术听了多少。
这世我醒之前澹台烬可是没有派过血鸦来看,都是未醒的我使了心机让他帮我暗暗出气教训叶夕雾的。
澹台烬那血鸦听了多少,此时又可还在监查我。他应在向叶夕雾学习画符的,不一定有时间再看我行动的,我思及此,又觉无妨。
然而不是今晚就是明晚,我就要被魇妖掠走。萧凛他们会来救我,可我如今无梦,自然不会受伤。我得将魂魄留在魇之花里,不然就没有他们入我梦救我清醒的机会,也没有我去搅混他们的梦境,更遑论蚕食一些魇妖力量的机会。
我忧心忡忡。
……
突然间马车帘外传来低稳的声音:“冰裳,我会迎娶你为我正妻。”
我莫名笑了,笑了之后是恼火。
真是忍不住这张嘴,笑什么做什么,让萧凛听见可惨?幸好马车轱辘作了摆停的预势,发出些声音遮掩了我的笑声。
我管好自己面容,生怕被看穿了。我知道已经是到府外了,我自己挑开了帘幕下车来,不看不扶萧凛伸来的那只手。
全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月上初弦,日落西山,夜幕即将来临。
我感受到体内隐秘的兴奋,那东西有些活跃了。
我轻轻柔柔地向萧凛施礼,轻轻柔柔地朝他眉目含情地告别,做足了无辜无知的茶花样式。
幸而叶夕雾早我一步归府,陪老太太去了,一下没了两个给我使绊子的主心骨,轻松多了。
在自己小院食了饭菜。
沐浴更衣之后,我找出上次拿到的澹台烬的衣裳的布脚,用在寒山寺求得的佛灯燃烧了,又取出一张鬼人符用火光点燃。
我简单祭了祭,为自己祷念平安。我将灰烬扫入一只寒玉小碗中,混了几片今日御园摘的薮春花瓣,倒入沸汤搅拌着,不多时,碗里散发出似有若无的茶香,一碗清茶似的水液成了。
我拿帕子吸足了这茶汤,我将佛灯与小碗收好,只叹息我的符越用越少了。我躺在榻上,将帕子敷在我额上。
我闭眼,任由意识散去,我知道,它来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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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觉得春梦离谱,自己看看前期小说澹台对苏和冰的态度描述。
当然,小说里描述的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最后还是被女主光环感化然后亲亲热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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