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相府一百六十条人命,你受得可心安?”
“宋淮安,你我之间除了仇恨,一无所有。”
“宋淮安,你今日不杀我,往后,便要承受我万般报复。”
“王爷,她已经死了。”
“鄞王爷宋淮安,私藏兵胄,勾结诸侯,胁迫朝廷命官,作乱庙堂。圣上念其战功,恩准免死以陪陵,贬为庶民,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宋淮安啊宋淮安,你看看你,本就该坐上这个位置,没有坐上也罢了,为了大冀出生入死,死后连皇陵都进不了,还成了大冀遗臭万年的恶人……”
“…值得吗?”
“鄞王爷,瞧瞧你现在连剑都握不住,哪里还有曾经不可一世的风姿?以前你对我们这种小蝼蚁正眼都不瞧一下,没想到天意啊,现在的你,就像一条被人打折了无家可归的狗!”
“既然后半生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墓陵中度过,这炯炯双目必然也无用了,不如属下替王爷您剜去罢?”
“淮安,我,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的魂体抽离,以假死障目。”
……
“他死透了吗?”
“死透了,圣上说把他的尸骨放到座坛,以保我大冀千秋万载。”
“啧啧啧,没想到这鄞王爷生前以死献祭,死后还不得投胎,用精魂镇压孽业……”
“你不要命了?这可是那人的秘辛,我们要保命,就必须烂到肚子里……”
“……”
张显宗:…嘶…
“官爷,可是遇到梦魇了?”
一声甜腻的女音传来,张显宗睁开干涩沉重的眼皮,正好对上了身下的一双如丝媚眼。
一阵呛鼻的胭脂味令张显宗顿感反胃,他稍微挡开了女子的热情关切,没想到女子又俯身向前,用自己的傲人双峰贴紧张显宗结实的胸膛,抱着他不肯撒手。
张显宗极力压抑着头痛欲裂之感,冷眼俯视着怀里妖艳的女子。
张显宗:……撒手。
”呦,官爷,您昨晚可不是这般对妾身的……”
女子对上张显宗冷漠的目光,倒也不恼,继续笑脸吟吟,有意无意地扯了扯肩上不知何时滑落的薄纱。
张显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令人迷乱的香气,暧昧撩人的帘帐,衣衫不整的两人……俨然形成一幅香艳至极的画面。
张显宗自然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不傻,做没做,他自己绝对是知道的。
但是昨夜被人往死里灌酒,自己已经不曾这么醉死过,他无法确定,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显宗深知,虽然自己已经吃了好几年的斋,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思顾及这些男女之事。
可是,昨日的记忆像是被人有意掩盖一般,毫无头绪,无法回想。
这种无法控制任由宰割的错觉令张显宗很是不安,他敛下心中的烦躁,压低声问道——
张显宗:你到底是何人?
“何人?”
女子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抿嘴一笑——
“官爷,昨夜可是您亲自把妾身抱进这留香阁的,嘴里虽然一直说着胡话,可是妾身瞧您可清醒得很。”
“昨夜缠绵悱恻时,官爷还不停唤着妾身的名字,令妾身好不感动呢……”
张显宗:……
张显宗:你的名字?
“妾身…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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