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门前,两头石狮沉默地伫立在石阶前。
无论是何人经过,都被两头石狮那似乎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一阵寒蝉。
快步走过,丝毫不敢多加停留。
许是这些日子经历过太多的变故,疏于修缮,石阶上铺散着枯黄的落叶,随着一阵风,又四处飘落。
在风的拉扯中摇曳,像极了一只只挣扎的破败小人。
就在这一个仿佛令人窒息的地方,一个人却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停的来回踱步,神色焦灼。
这时,紧闭的总统府大门终于打开——
郁南归: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自然。”
隐匿在斗篷之下的人闷闷地说道——
“切记方才的叮嘱,日日如此,不可怠慢。”
郁南归的脸上浮现出鲜有的沉重,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
郁南归:这……恕郁某愚钝,恐怕…
“三日后我会再来,到时候自见分晓。”
郁南归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早已消失的那人。
此时蹲在石狮后窥视的郁南意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方才还活生生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人突然凭空消失。
蹲着有一段时间了,郁南意的腿有些麻了。
他颤巍巍地从石狮后站了起来,朝那个还在门前恍惚站着的人喊了一声——
郁南意:哥——
这一声,瞬间把郁南归的思绪拉回现实。
见到是郁南意,郁南归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郁南归的视线只在郁南意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转身径直朝总统府大门走去。
郁南意:哥!
郁南意急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潜伏在总统府门外,为了逮住他哥的。
自从郁南归成了代理总统后,中央对他的保护可谓是密不透风。别说是旁人,就连是家人,也难以近身。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郁南归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人。
眼看郁南归要走,郁南意下意识扑过去,身后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下颚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一把匕首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喉咙。
没有警告,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郁南意:我……
郁南意:哥救我!
郁南意的脑袋丝毫不敢乱动,他只是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目光冰冷的男人。
郁南归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若是仔细看,便能捕捉到他眸子里暗藏的狠戾。
那是他的哥哥啊!
即使郁南意知道,哥哥一直以来都不太待见自己。
但怎么可能想伤害他?
郁南意:…哥…
郁南意声音颤抖地试探。
所幸,那一抹隐晦的杀意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郁南归的眸子里很快恢复如以往般无澜。
郁南归回过神来,这才对挟持在郁南意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得到命令后,郁南意感觉到抵在自己喉咙上冰冷的刀刃,缓缓地离开了自己的皮肤。
郁南意下意识咽了一口。
生命威胁得到解除,郁南意才敢转过身子往后看去。
只见那人收起匕首,动作迅急,未等郁南意看清楚他的模样,那人下一秒便又隐匿回暗处。
原来……
郁南意在总统府门前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看在眼里。
郁南归: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未等郁南意开口,郁南归便率先下了逐客令。
郁南意:哥,我——
未等郁南意说明来意,就被郁南归冷冷打断了。
郁南归:我不是你哥。
郁南归:父亲一死,我们毫无干系。
一如记忆中冷静沉稳的声音,郁南意怔怔地看着郁南归的嘴角那一丝冷笑,眼前的人正平静的跟自己撇清关系。
郁南意:…父亲去世了?
郁南意:怎么可能…
郁南意:我昨日才……
此时郁南意的心凉了半截,双腿一下子软了。
哥哥冰冷陌生的目光,父亲突如其来的死讯……
郁南意已经失去辨别消息的理智,因为他看到,那个他最亲爱的哥哥,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像看着死人一般。
穿过冰冷如刃的眸子,竟是深不见底的恨意。
撇开曾经的伪装,原来,这才是哥哥看待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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