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是南京城最不太平的日子。
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南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江山,一时间易了主。
总统下台,总统身边的大红人郁南归在护主时身受重伤。
郁诚,郁南归的父亲,哦,现在是新总统了,此刻正光明正大坐在总统府掌管全国公务呢。
郁诚的狼子野心烙在了百姓的心中,大家纷纷对郁南归感到委屈,感到不值。
郁南归的孝顺和忠实一直享誉盛名。
一边是深信自己不断提拔自己的总统大人,一边是尊敬的亲生父亲,到底该如何取舍?
有消息称,郁南归果断选择了忠,舍弃了孝,却赢得了百姓不少好感。
几日前前总统与几位姨太太前去温泉山度假,不料路上遭到郁诚派人来围堵扫射,前总统所在车辆所有人当场死亡。
乘坐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的郁南归也惨受重伤。
所幸,郁诚最后仅存的一点儿人性还未完全泯灭,郁南归受重伤后,留下了他一命,勒令送回郁府禁足养伤。
众人没想到,郁诚即使到了这般年纪也野心不减。
此时,蒋家——
蒋云愁拿着一份报纸,一边喝茶一边叹气。
蒋云逸:怎么一直哀声叹气?
蒋云逸幽幽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蒋云愁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只见报纸版首上面大大的标题印着“江山易主”几个大字。
蒋云愁:您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蒋云愁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很糟糕,现在还有心思打趣蒋云逸。
蒋云逸不置可否,破天荒没有顶嘴。
要知道,蒋云逸可是能一句顶蒋云愁十句,从来都不舍得让自己在嘴皮子上受委屈。
新总统上任,对中央大小官员进行大调整,大变动。
新总统重武轻文,总统的位置还未坐热,就开始大费周章大规模裁减文官数量,以此来节约中央经费而去养军队。
像蒋云愁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文官,现在自然是更加清闲了,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等候中央发落。
不过,蒋云愁倒是没有多大在意这主人是谁,谁掌管着全国公务或者自己可能会被中央裁掉的事情,反正也不用靠这工作吃饭,日子还是清闲自在地过。
可是转念一想,蒋云愁又担忧了起来,新总统是个一等一的戏迷,若是以总统的身份威胁自己日日去给他唱戏,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蒋云愁不禁打了个冷颤,愈发觉得还是从前待人有礼文质彬彬的郁南归好。
郁南归待人有礼为人谦逊,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恃权而骄。像郁南归这个年纪就坐到国务卿和中央军委主席的位置,却没有一丁点架子,实属不易,蒋云愁一直都对他心存好感。
蒋云愁:唉,真是替郁大人感到不值……
想到这里,蒋云愁又叹了一口气。
半晌,蒋云逸冷不丁地说——
蒋云逸:你为何认为,总统这个位置,真的是那个郁诚抢过来的?
蒋云愁:你这话什么意思……
蒋云逸:凡事都有过犹不及之理,总统这个位置太危险,我看,你口中的那个郁大人的位置不正是刚刚好么?
蒋云逸:总统呐,说不定,被眼红久了,在某一天死于非命也说不准…
蒋云逸:总统莫名其妙死了,那总统之位接下来名正言顺留给谁呢?
蒋云逸:同样是继位,有人被世人唾弃憎恶,更有人被人拥戴吹捧……
蒋云愁:嘘!
蒋云愁:你可别乱讲……
蒋云愁被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
蒋云愁清高,老实说就是单纯,可能是性格的缘故,他很少接触外人,也很少要去跟外人打交道,并没有见过太多世间的险恶。
对于这种借刀杀人,无形中置人于死地的手段,蒋云愁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但不得不说,蒋云逸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蒋云逸看着蒋云愁一惊一乍脸色沉重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蒋云逸:呵。
蒋云逸:我随便说说罢了。
郁府——
“大人,总统府门外的示威者日渐变多。”
“民情愤怒,数量众多,或许不久就可攻入府内了。”
郁南归:嗯。
郁南归的声音不咸不淡,不过,如果仔细看,能察觉到嘴角细微的弧度。
“大人,指挥部的人在门外等着,请求您——”
下属还未说完,就被郁南归打断——
郁南归:我现在可是被勒令禁足。
郁南归:违了新总统的命令,谁担当得起。
郁南归嘴上虽然看似忌惮着郁诚,但语气却毫无敬畏之意。
相反,在听到愤民即将“攻入”总统府后,郁南归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
郁南归:(父亲,别那么快就死在这群小蝼蚁手上……)
郁南归:(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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