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死了,被自己的亲妹妹杀死。
在见到张启山时,她几乎毫不犹豫,对准他,扣动扳机。
几乎没有一点被血缘,亲情,拖累,就那么干脆利索的一枪。
明天!九门会传出,张大佛爷去了!但,绝对不会传出,怎么死的。
十年,九门的权力,都被她揽的差不多了,张启山从政了,自然是放弃了九门。
现在!九门,听她的!
合上张启山死不瞑目的眼睛,扯了块布,盖住尸体。
哥哥,愿你在阴曹地府,好生安息。
张起灵拔下来订住他的黑金古刀,唰的一声,收刀入鞘。
“你去哪?”
“去有我记忆的地方”
霍锦惜杀了张启山,属于九门内部换位,而张起灵杀了他,属于族长清理叛徒,性质不一样。
“族长!”霍锦惜后退一步,扔下手里的枪,双膝下跪。
她杀了他,以后就会接替他,而九门内部却把张起灵牵扯其中,是她的失误,错误,乃至失败……
“九门对不起你!锦惜无能,愧你救命之恩!如今大仇得报,任你调遣。”
“永远不能,帮助汪家。”
“自己去古楼换血”
张起灵把一块令牌放在她面前,却捡起地上的枪,交给霍锦惜。
“遵族长命”
直到张起灵走了,霍锦惜才扶住墙,慢慢的站起来。
枪?她能拿的起,便能放的下。权力亦是如此。
她算计张启山的法子说不上多卑鄙,但是也绝对不光彩。
尹新月病逝,她则趁机杀了他。
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也只能保证自己不沉浸在利益中失去人性。
尹新月死了,她才送的张启山上西天,够仁至义尽了。
她离开暗室,走到外面,快畅的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连带着夜色,回到了霍家老宅。
她姓什么,她记得很清楚。
推开客厅的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眼角抽动了一下,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她除了对不起张起灵,还对不起一个人,这次被她利用的九爷。
“别走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
她接近困窘的坐在沙发上,面上不显,骨节却捏的有些发白。
九爷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水,心下压着怒火。
他救了匹狼崽子……
解九爷:“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霍锦惜“事实如此,无可辩解。”
她话音还未落,感觉胸腔一阵憋闷,剧烈的咳嗽也舒缓不了,直到嘴里一股铁锈般的粘腻,眼底充血才停下来。
解九爷:“带我去见他”
霍锦惜“你不能动他。”
解九爷:“可以”
霍锦惜接过茶水,漱了口,用帕子擦干净,才走到书房,动了动暗器,后面藏了一扇暗门。
解九爷:“你与当初张启山有何区别?”
面对质问,她无言,走进暗门。
里面囚禁着一个人,察觉到动静回过头来,讽刺的笑起。
霍锦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解九爷:“你那般恨他,怎么会让他轻易的死了?”
霍锦惜“九爷,我不希望,您会干扰这件事。”
解九爷和她对视,里面是难以言喻的偏执,仇恨,暴虐。
解九爷:“你……”
未经他人苦,怎劝她人善?
这二十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知道,他没有资格劝她放过张启山。
她变了好多,做事剑走偏锋,作为她的合作伙伴,他从开始到结束,清清楚楚的感受她的变化。
解九爷:“太偏执,对你没有好处。”
看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感觉他的头又要痛了。
解九爷:“不管怎样,不要影响计划。”
霍锦惜“我们这群老骨头,能不能活到计划开始时都不知道。”
解九爷:“这么多年了,你,二月红,一点都没变老,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罢了。”
霍锦惜“当你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变老时,自己比他们还难受。”
霍锦惜“我宁愿当一个普通人,和二爷长相厮守,也不愿置身于漩涡之中。”
解九爷:“这么大的局,就是要“它”,自今往后,你要承担起空缺的位子直到计划开始。”
解九爷:“等到我死了,连环会接替我。”
解九爷:“解家必要时,望你出手相助。”
霍锦惜“这是必然,不用九爷说,我自是知道。”
解九爷:“放下吧……”
解九爷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面一言不发的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放下?谈何容易?
听到关门声,她转身,内心的暴虐几乎无处释放……该死,这种感觉……
她讨厌这种感觉,理智不清晰,思维混乱,狂躁。
“张启山,认得吗?”
针头扎进软塞,药物顺着针头溅出一串小水珠,她眯了眯眼睛,拿起一旁的短鞭。
“海……或者吗啡?”
她现在还有些许后遗症,看到它,也会想到那一阵的畅快淋漓。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他意思性的挣扎了一下,终究是扎进了黄棕色的皮肤。
她又后悔,这和当初有什么区别?
我是施虐者,到底是变成了他……不,这只是还他,他欠我的……不,我不应该如此对他……我等了十年,就为今天……
思维彻底混乱不堪,她狂躁的狠狠抽了一鞭子,顿时他疼的闷哼了一声,她气冲冲的摔下鞭子,“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张启山翻过身,嘴角啜起讽刺,妹妹啊,心这么软,你怎么统领九门。
……
她强制性的把自己沉在水里,从头到脚,扎进冰冷的浴池中。
她是怕水的,看见大池子腿就发软,一头栽进去,憋呛,出来甩甩头发,心中依旧躁动不安。
直到抽出腿上的绑刀,在大腿上狠扎了一刀,顿时,冰冷的水混合着刺骨的痛,她失去平衡,又呛了口水,爬出来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看着水里绽放的血迹,心中终于畅快些许,一瘸一拐的起来,擦干头发。
睡觉!睡醒了再说!
小声的走进卧室,动作轻柔的爬上床,怕打扰身边人的好梦。
二月红爬起来,以一个比较“妖娆”的姿势看着她。
“你没睡?”
“睡不着”
“这么晚,去哪里了?”
“明天说好吗?我累了。”
她疲惫的窝在他怀里,不想说这件令她恼怒的事。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明天他会知道的,她放了一个赝品在张府,他们也发现不了。
毕竟,有谁敢在张副官的怒火下捏捏佛爷的脸呢?
二月红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回抱着,传递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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