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正在吃早饭,两人都一言不发,这顿饭吃的……诡异的沉默。
二月红先是听到张启山的死讯,九门大丧,各家门前都飘了一缕白绫。
他是释然的,就像是那种压着他的仇恨释放了的感觉,同样,也有故人逝去的怅惘。
张启山和他以前是要好的兄弟,和他用辈分的人,又少了一个罢。
昨夜,她应该是受了伤,总是瞒他,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下一步计划着什么,谋策什么,要算计谁。
她做事雷厉风行,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接近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他们之间的话语也越来越少。
二月红的性子是柔,是软,但不代表他一直如此,红家上下多少需要他打点,柔了?怎么行,只怕是面子里越柔,骨子里越狠吧?
他也能感觉,锦惜,九爷,小五,八爷家小子,张家族长,联手下了一盘大棋。
这盘棋关系九门存亡,可是,人心不齐。
张启山的死,必然是和阿锦有关。
可是,她恨了他那么久,怎么会轻易的让他死?
他不想追根究底,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他不想让锦惜变得如此。
面对他是和熙,明朗大方,面对别人,几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偏执。
那种暴虐狠辣的手段,可比陈皮那个崽子硬多了。
他们俩是抗日战场上下来的,是经过血与火,生与死的洗礼,早就不是土夫子的那种徒有其表的气场。本来杀气就重,脾气阴晴不定。倘若任由发展,早晚会性格扭曲,沦落为一个疯子。
她折磨人的手段,比三爷还要狠上一茬子,自打戒毒后,她换了个人一般。
收拾完,她莫约是有些慵懒的悠闲吃茶,知道二月红要问什么,她便自顾自的说了罢。
霍锦惜“我没杀张启山,张府里的人,是我安排的赝品。”
二月红:“他被你囚禁了?”
霍锦惜“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罢了。”
二月红:“念得往日情分,可给他个痛快??”
霍锦惜“情分?二爷,他折磨你我时,怎不想得往日情分?”
霍锦惜“我与他,有何情分”
霍锦惜“二爷若是说情,还是免开尊口。要么你杀了我,放走他,如何?”
二月红:“提议而已,何须如此动怒?”
二月红:“你若气不得,不说了罢。”
霍锦惜“我非气不得,你明知我不愿听什么……罢了,这种事情,以后免谈。”
霍锦惜叹了口气,扔下茶杯,还算不错的心情几瞬间荡然无存。
二月红见状,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许久,才听到头顶闷闷的说话声。
二月红:“锦惜……我非替他求情,他死不足惜。我只想让你,放下过去的执念……”
霍锦惜“执念?这十年,我是为着什么活着的?”
霍锦惜“我既已沦落如此……又何谈什么放下?”
霍锦惜“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二月红:“还有……以后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
霍锦惜“什么?”
霍锦惜略懵,不知道什么。
二月红:“你和他们,布了一场局,我知道你有时身不由己,也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二月红:“不要把所有都压在心底,和我说说,我能帮你的。”
二月红:“不要这样?好吗?”
他的手抚上她的大腿伤口处,确实疼得紧,她藏的严实,穿了旗袍,身形又纤瘦,什么都显不出来。
这是下了心不想让他看见?眸子中闪过一丝痛惜。
霍锦惜“好,我会的。”
是她疏忽了,感情本是两个人的事情,这么长时间,她确实喜怒无常。全是他一个人默默付出,帮着她消化情绪。
他付出的多了,她自然就少了,也自然就忽略了。忽略了他的感受,他与张启山是故友,为他如此,情有可原。
这些日子,她设局破局,也瞒的他滴水不漏,难怪了他委屈。
“我们现在去张府吗?”
“你先去吧,到那什么都不要掺和,我得去找一趟九爷。”
“小心点……”
二月红叹了口气,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扛着她开跑。
张启山的葬礼,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鸿门宴。
霍锦惜擦着寒光闪闪的苗刀,眼神藏不住的冷漠。
解语楼
霍锦惜“九爷,你这窗户都提前给我打开了啊。”
解九爷:“佛爷葬礼,倒是你的机会。”
解九爷:“不过这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霍锦惜“名声?佛爷尸骨未寒,我就清洗他的部下?反正已经臭了,不差这点了。”
解九爷:“此行万需小心,各家带的人都不少,尤其是……四爷”
霍锦惜“若有不测,还需九爷到时稳住场面。”
解九爷:“这是自然,九门中人还是手下留情,外家人,自然是不必了。”
霍锦惜“这是自然”
霍锦惜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想着对策,她得晚一点到,才能给各家各户发难的借口。
他们发难,她才能杀人……
霍锦惜“嗯?九爷,你这次去,还带个嫩芽子?”
霍锦惜冲解九爷身边的小男孩笑笑,招招手。
她也没希望他能过来,主要是她身上戾气太重,寻常孩子,见她就躲。
解九爷:“连环的,带过去见见场面。”
霍锦惜“啧啧,我这就成奶奶辈的人了?”
解九爷:“三娘可别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解子姐姐呢。”
霍锦惜“九爷素爱打趣我,你如此给自己加辈,可曾问过我家长辈没有?”
霍锦惜抿了口茶,笑道
解九爷:“你这张嘴啊,我是说不过,解子,这是霍三娘,过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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