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鹿鸣:亏你跟了我一路,却看不出这是那朏朏设的幻境。
秋灯看着鹿鸣手中闪着灼灼白光的灵丸,神色有些错愕。
秋灯:你何时与这朏朏做的交易?我竟不知?
鹿鸣:你昏迷之时。
秋灯想了想还是不得其解,扭头看向鹿鸣。
秋灯:纵然是幻境,仅凭腓腓的法力,鼎樊怎会看不出?他不是这四海八荒仅存的一只狴犴了吗?怎会察觉不出端倪。可若他为狴犴,历劫之事又怎会忘却?这段历史的结局到底是何?方才他说千年,难道他是自缚其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鹿鸣:你自己看。
鹿鸣的手轻轻一挥,便将千年之景重现于眼前。
景内:
柴房内,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童被关在了柴房,他身旁还有一只朏朏,世人皆说,朏朏,养者无忧,人们都趋之若鹜,可它与狸极为相像,人们也未察觉,朏朏便在他的庇佑下长大了。
便是四五个孩童,围在一起,秋灯凑上前去,身躯一震,愣在了原地,不知是何人竟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一只野狼困于铁笼之中,那野狼不知是饿了多久,双目已经发红,那孩子的身上多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鼎樊:你们在干什么!
一位身穿青绿色缎子衣袍的少爷跑了过来,他袍内露出银色黛青色的刺绣,腰间悬着的玉佩,一看便是富贵之家的孩子。
他此举自然是吓坏了那些孩子,人群也一哄而散。
鼎樊终是用一箪面把他赎了回去。
鼎樊:段落右,你既是我的伴读,便知此行的重要,那你为何会在那笼子里,如实道来!
彼时,二人虽是少年,便可看出两人的命途,鼎樊身为最小的阿哥,却最是老成,段落右虽居宫中,虽最善谋略,却对天下苍生怀有怜悯之心。
段落右:这片地带因饥荒已有不少食人的惨案,如若笼中之人不是我,便是那个七八岁的孩童了。
鼎樊静默不语,两人南下微服私访,本以为只是民生不济,实则却是四阿哥敛财制兵家之器,意图夺权,两人为搜集证据而来,此行苦难重重,一待便是三年。
只是在这幻境之中,不知是自己法力尚浅,还是何故,竟不知事情原委,只看得到几个身影闪过,三年如浮游之翼,悄然而过。
等到班师回朝之日,皆已查明,四阿哥与同谋之逆党皆已查获,可皇上却也时日无多。
至此,秋灯却眼看着面前的幻境崩塌,再抬眼,只见鼎樊和鹿鸣两人并肩站立于断崖边。
鼎樊:捏造的记忆,新帝怕会一眼识破,你不怕他降罪于此?
鹿鸣:纵使是捏造的,却也是一模一样的记忆,那我便是没有欺瞒什么。
鹿鸣顿了顿,继续说道。
鹿鸣:只是,我却不知,这人与你如此重要,肯让你在这里留恋一千年!
鼎樊:年少时犯过的错太多,总觉得能找个机会救过补阙、息事宁人,到头来才发觉,终是妄念罢了。
鼎樊望着天空泛起的白肚皮,嘴角蓄着几分笑意,那笑却让人不觉半分和善,尽是凉薄之感。
鼎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向后看去,对着秋灯说道。
鼎樊:我记得,你好像要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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