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宽将军:启禀皇上,我军已和南朝对战已久,南朝的粮草和士兵也早已精疲力竭,前些时日,南朝便派使者送来降书,敢问皇上,我等是继续攻城拔寨,还是接受南朝的降书,联姻和亲,以图长久之计?
只见坐于龙椅之上的那人沉着一张脸,思虑了片刻。
飞武安:这场战役持续的时间太长了,若我朝调动兵力继续攻城拔寨,免不了其他王朝会趁此机会来搅乱我朝的边境之地,罢了,让战士们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吧!众爱卿以为如何呢?
满朝上下却无一点异议,只是齐声行礼道了一句皇上声明,便散朝了。
皇上下了早朝就去了太子寝殿。他前前后后逛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飞弘的踪迹,自然是勃然大怒。
飞武安:太子呢?
女仆1:启禀皇上,太子一早便去庙里祈福了。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话之时,飞弘的马车已经到宫门外了。
飞弘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父君在自己的宫中,却并没有半分欣喜,只是愣了片刻,才勉强的端起了一丝笑意。
飞弘:参见皇上,皇上日理万机,不知是何事惊扰皇上莅临东宫。
飞武安: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还在怨我?
飞弘:并无此事,一时口误,还望父皇见谅。
飞武安也知他被囚禁十余载,心有愧疚,就算他怨恨自己,也是难免的。便亲自上前,弯腰扶他起身。
飞武安:起来吧!
飞弘:谢父皇。
飞武安:吾儿可真是有朕少年的风采啊!谢宽已同我说了你在战场上的风光事迹了,以一己之力歼敌百人之众,你年纪轻轻便有大将之风了!可赞可叹啊!
飞弘:父皇谬赞了。
飞武安:进来身体如何?上次在战场厮杀,受了不少伤吧?
飞弘:多谢父皇挂念,已无碍了。
飞武安:今日怎么突然想去庙里祈福了?
飞弘:今日是母亲的祭日。
飞武安听到他这样说,神情有些恍惚,愣了片刻,才用大拇指的指腹反复摩擦着食指的关节处,不知是在压抑心中的思念之情还是愧疚之心。
飞武安:原来如此,真是老了啊!事情一忙竟然连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飞弘:父皇的记性一向不太好,我已习以为常,还望父皇不必因此介怀。
飞武安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许久未见,已经长大成人了的飞弘,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但转念间,又回归了皇上和臣子的关系。
飞武安:我已同意南朝的降书了,我会命人帮你准备新婚之物。
飞弘:父皇如此硬塞给我,何曾问过我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飞武安转身看着他,眼神中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这朝野至上的皇权。
飞武安:当你坐上太子这个位子的时候,一切便由不得你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飞弘虽早已习惯这种被人安排的人生,可还是说不出的难受,仿佛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一般,吐不出、咽不下,却也拔不掉,它从二十多年前就长在了那里,日复一日,把人折磨致死。
几日后——
太监:昊天有命,皇王受之,太子飞弘沙场立功,我朝太子与南朝公主联姻和亲,因此特命飞弘前往南朝接汐颜公主回宫。 钦此。
飞弘跪于圣旨前,虽百般不愿却也无何奈何。
飞弘:臣,接旨。
秋灯:鹿鸣,这个飞弘从小就性格孤僻迥异,这该不会就是他步入歧途的前兆吧?
鹿鸣:大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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