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我做什么。”
一只手抓着燕晚照衣袖抖啊抖,“我青丘三千美男子任我挑任我选,我现在已经看不上你了。”
小喵球正藏在袖管里跟绿叶小人玩你拍一我拍一一休哥的小游戏,管你外面风起云涌,喵现在八方不动。
“出来呀,都说看不上你了,你躲个屁!”
“看不上你还抖我袖子?”
“我喜欢撸猫不行吗?”
“……虎狼之词!”
“……你神经病啊你!”
“要不要打一架?”
“好啊……不行,你现在是趁狐之危,我伤还没好嘞,爹————!倩倩的手好痛!好痛痛!倩倩被个人类欺负啦!”
话喊完了,北荒狐君没有出现,她再喊,“爹爹呀————!您的倩倩被个人类欺负啦!没骗你,那个人类,一点都不好看!”
狐君还是没有出现。
“哈哈哈哈!”燕晚照大笑,“你爹公务繁忙,没空。”
九尾脸黑黑,从尾巴里掏出把金色软剑恕冲冲往松庭宫方向去。
肯定是涂山的慕娇又来了,那只不要脸的三尾红狐狸。
“爹爹!”九尾打倒了一个又一个守卫踹门而入。
“啊!”一声尖叫,趴在狐君身上的红衫女子被吓到滚落在地。
“是菖蒲呀,呵呵呵。”冷静下来的慕娇理理衣衫坐在地上不起身,她侧坐着,腻白大腿在红裙的映衬下,
“好白,好嫩。”隐了身形随后赶到的燕晚照在心里羡慕。
榻上,北荒狐君至始至终都很镇定,既不搭理女儿,也不去管地上的养娇娘。
“爹爹,娘亲只是回南荒探亲,不是和离,”菖蒲走近地上的女子,剑尖指向她的喉咙,“您想化解青丘涂山万年老死不相往来的陈规旧律我也同意,但没必跑到床上去吧。”
慕娇手指把剑拨到一边,“小殿下别生气,狐君也是为您和您母亲好……”
菖蒲剑尖挑着慕娇的下巴,“红毛狐狸你无非就是想说我父君膝下无子,王位后继无人,可那又怎样?不还有我嘛。”
“呵!”慕娇冷笑,又把衣裙撩到大腿根。
“倩倩,把剑放下。”
“放下!”
“不放!”
北荒狐君怒,衣袖挥动的劲风将菖蒲扫出门外。
砰!身体重重落地,菖蒲捂着伤胳膊痛到破口大骂,“您老玩归玩,但记得事后要洗干净啊,花柳病什么的是能治好,但容易断子绝孙!”
屋内,燕晚照蹲在榻旁双手托腮看床上二位开始你侬我侬你吚我呀的活春宫。
我擦,小电影拍摄现场呀,早知道就不隐身了,现在出不去。
嘤嘤嘤,我还小,大人的事我还不怎么懂,嘿嘿嘿嘿!
夜里,平静下来的菖蒲约燕晚照去看汝窑开片。
确切来讲,是听,听玉碎冰裂,满屋子回响的美妙空灵。
出了屋子,烧窑的老匠请俩位姑娘喝茶水。
茶是盖碗茶,荷叶形托底,天青釉的碗里盛着浅金色茶汤,闻香气应该是茉莉,吃了盏茶后老匠人又端了蜜枣金桔让俩人品尝。
“谢谢师傅,”礼尚往来,燕晚照从手镯里晃出一捧朱红的果子,“果子清凉解渴,师傅守窑时吃最好了。”
菖蒲送的则是一只用荷叶棉线包好的叫花鸡,“我家厨子做的新口味,说里头塞了雪水养的糯米和野干菌,您老尝尝。”
“小殿下有心了,”老匠人又拍开了坛梅子酒给燕晚照倒上,“客人尝尝,梅子酒是去年埋的,女子喝最好。”
燕晚照端起酒,“一不小心”酒了两滴到袖管里。
袖管里的小舌头簌一下卷了酒水进嘴里,咂嘴,品尝,“甜的,”喵摇摇晃晃扒着绿叶小人去一堆纸里面睡觉,“还有些酸……喵呜……”小脚脚颤颤,时不时还在梦里踢两踢,“燕小妞,你又打我……喵呜……”
这么可爱,难怪当初菖蒲死也要把它给困了当宝贝给养着。
“总有一天……”菖蒲喝到半醉,迷蒙了眼又要去扯了燕晚照的袖管抖,“总有一天我要再把你绑床上去。”
“做梦。”
“你……你再说一句!”
燕晚照端起酒跟她面前的杯轻碰了下,“喝酒。”
孽缘,一猫一狐狸,实打实的。
苗乌先前还在葫芦山称霸王时可威风啦,住全是宝贝的山洞,还拥有满山小母喵,昆仑来的嘛,实力杠杠。
后来呀,离家出走的菖蒲来了,她脚踏祥云一身白衣,还甩着九条白白的大尾巴。
一次,苗乌滚在花丛里睡觉,睡梦里,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滚到了在溪边洗澡澡的菖蒲身旁。
菖蒲不慌不忙地从水里站起穿好衣,脚边,喵四脚朝天肚皮软软,还半条舌头斜搭着流口水,
“喵呜……嘿嘿嘿嘿……”
万年的老狐狸跟八百岁的嫩喵就这样结缘相遇了。
“少年,你惹事了。”
于是,睡到鼾声如雷翻白眼的无辜喵大王被因禁,被夺了王位,还失了清白,失去了满山小母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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