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娅握住燕晚照的手不断揉着捏着,“妈妈生你时难产……”
“嗯,辛苦了。”
“是顺产,又没有在医院生,接生婆也吓的要死……”
“嗯,辛苦了。”
“你是在怪妈妈吗?”
“没有。”
“妈妈没有不要你,当时买完东西过马路时我被车撞了……”
“嗯,辛苦了。”
燕晚照一直不冷不淡的回答让胡娅有些烦躁,但没办法,有求于人,心须要好声好气——
确切来讲应该是低声下气。
“妈妈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你,进过工厂,摆过地摊,最难时甚至还讨过饭……”
“嗯,辛苦了。”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到燕晚照的脸上,胡娅站着身子,被气到全身发抖,
“我是你妈!生你的人!你这样说话什么意思?”
燕晚照摸摸被扇痛的左脸,低头不语。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
“说话呀,怂货!难怪谁都不喜欢你,你爸子那么有钱你却一点财产都拿不到……”
“你漂亮绝色,”燕晚照从面前人的脚开始慢慢往上看,黑丝袜,皮短裙,紧身毛衣,“你去抢呗,趁他还没挂,尚算个中年人,再怀个,母凭子贵,多好啊,那家生的都是女儿……”
“赔钱货!你去死!”凳子重重砸落,一瞬间,人被砸倒下,鲜血四溅……
胡娅被燕晚照的一番刻薄话语激到疯狂,地上的人都没有了生息后她依然没有停止砸人脑袋的动作,
“一个个都不是好货……你们都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
许久,胡娅扔掉了凳子瘫坐在地,身旁鲜血在蔓延,温热,带着冲鼻的腥味沾上她穿丝袜的腿……
“啊!”她终于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晚晚呀!”把人翻过面,看见一张明显是男人的脸,“啊!鬼……”男人的脸扭曲了几下,在胡娅惊恐的眼神里又变成了燕晚照的模样,“啊————!”声嘶欲裂,从喉咙里呛出一口血,“晚晚……晚晚……”她边念着边爬出门,走廊上空荡荡,从这头到那头,拖了一地的鲜红色。
燕晚照现了身形进刚才的房间,一滩红色里漂着张绿叶。她手抬起,绿叶干干净净地被收进袖里。
推开窗,朝跟在身后的苗乌挥手,“走,去青丘冒险。”
“喵呜————”苗乌一蹦三丈远,炸毛,气休休朝燕晚照龇牙,“你有没有搞错!狐狸婆的老家你也敢闯。”
“那就去涂山。”
“不去!那里也是狐狸窝。”
“可我就想去呀。”燕晚照坐上窗台看高楼下人们惊恐逃窜,看女人跌跌撞撞地过马路,之后,有警车停在酒店门口……
“开什么玩笑,颜料而己。”穿白大褂的法医站起身,眼神若有若无地朝窗台瞟了眼。
燕晚照捂脸:竟然被发现了。
法医笑,微微摇头后走到窗边向燕晚照怀里的猫。
看屁!苗乌朝他挥爪爪。
法医上身往后微仰着躲开喵爪子的攻击,站直身体后伸手一弹,燕晚照就抛着媚眼翻身倒进了云里。
“小哥哥,你好帅!”
苗乌趴燕晚照的头顶用肉爪爪盖住的她眼,“什么眼神,有我半点帅吗?鬼差有几个好看的。”
冷风扑面,云里面还藏了冰晶,井轱辘的闲到无聊就甩着绳子打苗乌冻到发僵的耳朵玩。
刚开始,苗乌还觉得挺好玩。度昂度昂度昂,耳尖尖尖一颤一颤的,想想就可爱。
于是,它学燕晚照老僧入定,到后来,都肿啦,还被一边扎了朵蝴蝶结。当然,这一切都是趁它睡觉时那两家伙偷摸做的。
“喵喵喵!”在众狐狸围观逗趣的眼神里,喵忍不住了,“喵喵喵!”一个飞身跃起,粉色蝴蝶结随着跃起的动作在空中悠美舞动,“喵喵喵!”众狐狸各挨了一巴掌。
平稳落地,耳朵尖再颤几颤。
“哇,好可爱,”众狐狸星星眼捂脸赞叹,“又可爱又飒,可甜可盐,反差萌,嘤嘤嘤。”
喵泪奔,扑进树下看好戏的燕晚照怀里就是一顿嘤嘤嘤,
“晚照,求安慰,要吃甜甜酸酸的鱼。”
燕晚照拿出药膏敷在喵肿了的耳朵上,“松子鱼啊。”
猫忙不迭点脑袋,“对对对,要肉多多,肉嫩嫩,又肉白白的那种,喵呜……”变小团团躲人衣袖里去了。
狐狸婆,也就是跟燕晚照打过架的那只九尾吊着胳膊来喊人,“燕小妞,我父君想见见你。”
燕晚照摆手,“不去了,本来只是想来捡只崽崽玩,你父君是上神吧,上神威压大,我受不起。”
九尾一个飞踢,燕晚照跳起躲开,“难怪喵少年抵死不从,你个暴力狂。”
暴力狂一只尾巴卷着燕晚照走向前方隐在修竹桃林里的亭台楼榭,“他抵死不从也被我睡了,你呢,还没跟男人亲过嘴吧?”
“你来者不拒,我宁缺毋滥,不能比,境界不在一层次。”
九尾:“绿茶都说自己纯情。”
燕小妞:“老古董还妄想配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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