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雪怀孕又流产的事,还是没瞒过计利的眼睛,他发现了扔在垃圾桶里的卫生巾,象发疯似的把徐小雪揪起身。
“你干的好事?你真敢把我的孩子弄死了?”计利吼完,狠狠扇了小雪一个响亮耳光。
“我没有怀孕,只是来例假而已。”徐小雪争辩着,她用手抚摸着辣辣的脸,表情痛苦。
“闺女,你也真狠心那,好好怀着的孩子,你咋弄掉了呢?”焕姨闻声赶过来,重重复复翻了几次垃圾桶,断定是徐小雪做了手脚,故意把胎儿流掉了。焕姨哭哭啼啼,模样十分可怜。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不是生意人也能把你养饱,你竟然把我的小祖宗都扼杀了,我今天就得打死你。”计利越说越气,又一掌刮在徐小雪的耳根上。
“衰仔,你想打出人命吗?”焕姨把计利推开,她哀怨地白了徐小雪一眼,十分惋惜那个失掉的胎儿。
“闺女,这次是你不对了,既然有孩子了,你就应该好好保护下来,计利怎么不好,你都应该有个商量,你是让我们家断后了。”焕姨老泪纵横,悲痛欲绝的样子。
“哼,她刚来我们家就提出要退婚了,她也是骗钱的。我都跟她说了,只要她帮我生下一儿半子,我就会放她回去,现在,弄断了我香火,想跑?那是没门。”说着,计利又踢了徐小雪一脚。
“你这个衰仔也是,成天无所事事,一团烂泥扶不上柄,谁嫁了你也是倒霉。”焕姨拉扯了一下计利骂道。
徐小雪心力交瘁,对着奇怪的母子俩她无语,自己无知上当,觉得乡下人的想法也很无理,婚姻本不是买卖,如果把孩子生下来,又如何放弃孩子自己逃跑?无辜的孩子,不是延续了她的不幸了吗?
“事以至此,你不要再打她了,打坏了还是你出钱医治。”焕姨把儿子推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狅风大作,雨点伴着风沙沥沥下起来了。徐小雪呜呜地哭着,她简直陷入了绝境。
“妈,你看看,这几个女人,每个把钱骗走了,最后是人财两空,你偏帮她们,到头还是自己吃亏,不行,我得给点颜色她看看。”想想前前后后花费了那么多钱财,最后这几个女人的心还是没留住,现在,竟然连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计利突然象疯了似的,在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直迫徐小雪的房间,焕姨吓呆了,想夺下儿子的菜刀,但力不从心,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徐小雪见计利拿着明晃晃的菜刀,也惊恐万分,趁焕姨阻止那会儿,她夺路而逃。
徐小雪也没多想冲出了院门,雨伴着旱雷,一道道闪电在徐小雪身边划过,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阵狅跑。雨水拍打在徐小雪的身上,头发湿漉漉和着泪水贴在脸上,她顺着小路跑错了方向。或许,她向着大路跑,向着小镇那个方向,她就不会走绝自己的路子。不幸的是,焕姨家院门正对着的小路是通向黑龙潭的方向,出院门左拐那条路比较隐蔽,但却是通向小镇的大路。
徐小雪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希望能遇上个行人,可以问向方向,可是,黑龙潭这条路只通往大山。天快黑了又下着雨,四边荒无人烟,她越跑越怕,雨越下越大。她跌撞撞跑到黑龙潭附近,发觉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徐小雪呆呆地站在黑龙潭的边沿上,一只孤雁哀嚎了一声从水面上飞过,大雨密密麻麻落在潭中,溅起一排排白色的烟雾,噼啪一声,一道雷电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最后裂成叉闪在黑龙潭的大石上。
“又是酉时忌水,唉,呜呜……”徐小雪在雷电中,仿佛听到了鸣泣的女子声音。
徐小雪悲恸地叫了一声母亲,潸然泪下。她迷茫之中,隐约看见一块大石上,飘着两个年轻的红衣女子,那两个女子正向她招着手……
徐小雪心里一阵绝望,她眼睛一闭,纵身向黑龙潭跃了下去,水无情地淹没了她的身子,她被水呛得十分难受,从呼吸困难到窒息,不到五六分钟,渐渐她失去了意识。
计利本想拿刀吓一吓媳妇,想不到她竟然倔强地跑了,而且这么大的雨。他一直顺着大路追,追到了镇上,多处打听,也不见徐小雪踪影。
计利见雨下个不停,又找不到徐小雪人影,一时也无可奈何,他只好原路折回,准备第二天雨停了再找。
这一夜,他们母子都没睡好,悬着的心一直放不下,万一徐小雪有个三长两短,计利以后难再娶媳妇了。可他确实太不争气。
第二天,天朦朦亮,计利又分散了一批人去找。终于,有个下田的村民,在黑龙潭的水面上,发现了徐小雪的尸体。
焕姨知道徐小雪又走了这条路,悲痛欲绝,计利只得把徐小雪打捞上来,亲自埋葬了她,从他上哈尔滨带她回来,看见她死得确实凄惨,计利觉得自已做得过份了,但想起徐小雪那么狠,把他渴望已久的孩子弄掉了,他不禁又生出许多怨恨。
黑龙潭自从淹死了三个新娘,人们背地里议论纷纷,因为怕鬼,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个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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