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坤良中了邪变得疯疯癫癫,他的父亲坤木农可吓坏了,他花了重金,托人聘请了一位在当地比较有名气的赶鬼大师——鬼见愁。
鬼见愁穿着灰色长长的和尚袍,肩上挂着灰布袋和一把桃木剑,手中拿着一块圆形八卦图。他在坤木农家的厅正中,摆了一个小神坛,插了几柱香,又在坤良睡觉的地方贴满了八卦符。
鬼见愁把小半瓶白酒一连含在口里,然后喷在桃木剑上,嘴里念念有词:小鬼大鬼见着我就是倒霉鬼,屈鬼怨鬼统统走为上鬼(计)。
他乱挥着桃木剑,又在坤良身上贴满了纸符,但坤良神志仍然不大清醒,他时而笑时而哭,声音透着女鬼的语气,鬼见愁的木剑在他眼前挥来穿去,好象随时要插错坤良的心脏,让人看了都捏着一把汗。
神坛作法了大半个时辰,鬼见愁挥剑舞刀也累得精疲力尽,可是坤良依然傻笑着:“哈哈,来来,这儿来……”。
鬼见愁又烧了大半碗纸符灰,冲了热开水让坤良灌下去,坤良疯疯癫癫地跳来跳去,样子毫无改善。
“唉,这三鬼也太厉害了,看来成精了,一时半刻难赶走她们,还是叫你家公子将就下,待我慢慢想个好办法对付她们罢。”鬼见愁摇摇头,对坤木农说。
坤木农以为钱给少了,赶紧从腰间又掏了一叠钱塞给鬼见愁,鬼见愁开心死了,觉得老人的钱特别容易骗,他又装模作样把童子尿和纸符灰搅成一大碗叫坤良灌下去,坤良摇着手:“饱……饱……”傻笑着,他也不顾人多,松了裤子就地小便。
鬼见愁其实心里也没数,因为收了钱,他怎么也要装个样。
“老伯,你儿子休息一晚就会好返了,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再过来弄一弄。”鬼见愁说完,收拾了家当,告辞返去了。
夜深,计利要上厕所小解,突然,一个黑影从院子围墙飞了进来,计利见有动静,正想呟喝,那黑影开了口:“计利,计利……”
计利猛抬头,发现一个庞大的黑影直向他扑来,叫他的声音一会儿象茉莉的,一会又象是姚冬洁,最后听出来有徐小雪的声音。
“妈呀!”计利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回了房间,钻进床被里,黑影狅笑着,掀开他的被子,计利看见是疯疯癫癫的坤良,想一脚踹他下床,但坤良力大无穷,三个女鬼都附在他身上,一鬼按脚,二鬼按头,三鬼把一团蚯蚓塞进计利的嘴巴。
“妈,救命,救命。”计利拼命挣扎,但感觉四肢被捆绑一样,动弹不得。
“哈哈,计利,我回来啦,哈哈。”计利听到满屋子都是程茉莉,姚冬洁和徐小雪的声音。
“计利,你这个无赖,今天,我们三个向你索命来了……”计利又听到三个女鬼齐齐说话的声音。
“救命,放过我,放过我。”计利吞了一大串蚯蚓,吓得屁滚尿流,想不到她们死后回来报仇了。
焕姨在隔壁房间,听到儿子叫救命,急急忙忙提着油灯走过来,她推开半掩的门,看见坤良正骑在计利的身上,手拿着一把蚯蚓塞进计利嘴里,焕姨惊慌失措,赶忙去拉坤良,坤良摇头晃脑,说话的声音象生前的三个新娘。
焕姨知道她们三鬼死得冤,是回来找儿子报仇雪耻来了,她赶紧拿了一把香点上,跪在坤良面前拜了三拜说:“大慈大悲的闺女们,我儿子有负你们的真心,希望闺女们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诚心改悔做人。”焕姨说着叩着响头。
附在坤良身上的三鬼狂笑了一下,似乎有所收敛,坤良立即象被人点了穴一样,眼睛定定看了焕姨一会,也不吭声,翻身下了床,径自离开房间,象会武功一样,轻飘飘出了院门回他家去了。
焕姨把计利扶起来,他已经吃了一斤蚯蚓了,正恶心地呕吐。
“儿子,这三个姑娘,确实太可怜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做人那,要行善积德,这都是因果有报的呀。”焕姨抹了一把老泪,她把儿子挂在嘴边的蚯蚓全都清理干净。
“妈,知错了,我也不是诚心要害死她们的。”计利吓得六神无主,想不到三个女鬼一台戏,竟然找上门来了。
“妈,这三个女鬼上了坤良的身体,如果不超度她们,还继续过来干扰的,我害怕死了,您想下办法,不然儿子没得救了,计利好象被吓破了胆,他竟然不敢一个人独睡,他跑到母亲的房间睡去了,焕姨看着他又爱又恨,一夜守着他不敢入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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