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秦侯爷。”“秦侯爷。”
果真是俊朗两位公子,不像秦纷想象中神神叨叨的道士,瞧着很和善,没什么特殊。两人只各在腰间各配着一个物件,看着像未经打磨的璞玉材质,样式却很少见。不知道是不是秦纷的错觉,他瞥了一眼,总觉得这东西忽明忽暗地发着光。
“不知两位道长如何称呼?”
“回侯爷,贫道羽衣,这是我的师弟羽流,此番与我一同下山历练。”秦纷点点头,示意两人落座。
“两位道长踏入这平成侯府,察觉了什么,直说就是。既是徐副统领的朋友,本侯是信得过的。”
“东南,”坐在羽衣右手边的黑小子突然开口,他不太喜欢这些个绕来绕去的礼仪,既然秦纷让他直说,那照做便是,“妖气最重。”
那是赵元所住的方位。
“羽流,”羽衣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声,“不得无礼。”
“无妨,”秦纷淡淡笑着,“道长直率,倒省去寒暄的功夫。”说完便向羽衣敬茶,只字未对羽流说的话做出回应。
“侯爷好像并不吃惊,”羽衣接过茶,“也是,睿达如侯爷,怎么会对非人之物的潜入毫无察觉。”
“道长所说的什么邪魔妖气,本侯体察不出,”秦纷敛了笑意说道,“您所指东南的卧房,只新住了一位弦师,道长的意思,可是说我家小弦师是妖怪了?”
“是或不是,一见便知。”
“对不住二位道长,这会实在不方便。小元已经睡下了,他是孩子心性,晌午睡不好觉,晚些时候是要闹脾气的。”
“我们可以等。”羽流看秦纷这般抵触,压根就是不信任他们。但不管秦纷信不信任,任留此等妖物在凡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作祟。
而羽衣看着秦纷默不作声的侧脸,心中已经知道他不是信不过。正是因为信了,想要保护那只妖。
他能感觉到,秦纷身上确实有妖气环绕,但并不浓烈,也不具有攻击性,倒像是日常相处下来不经意间沾染的,更没有对秦纷形成什么控制。
羽衣虽对妖没有好感,但秦纷如此坚持,他也不能再多说。况且妖也有善恶之分,不能一概而论。只是徐副统领既然拜托他来了,该有的提醒还是应当做到。
“贫道冒昧,不知侯爷近日身子可有抱恙?”羽衣换了委婉的措辞。
“前几日确是不慎染了风寒,如今服了几天药已经好了。”秦纷看着羽衣,“道长的意思,这也要怪到谁头上去了?”
羽衣没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像秦纷作了一揖,“贫道已经明白侯爷的意思了,这就告辞。”看羽衣如此,秦纷和羽流也跟着站起来。
“只是,妖毕竟是妖,不在妖界待着,跑到人间,缠上侯爷必然有其目的。此物反复无常,难以捉摸,有的甚至很会拿捏人心,若想伤人更是易如反掌。平成侯爷深受百姓爱戴,孑然一身风骨,但有些事不得不防,侯爷万事需得留心。”
秦纷回礼,慢慢说道,“正如道长所说,妖要伤人,易如反掌。”
秦纷还是恳切地说多谢二位道长,便要亲自送出府。羽流看着师兄的意思,这是不打算继续了,也不再说话,跟着羽衣离开了。
“师兄,平成侯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啊?”
“他信。”
“信?”羽流快走两步跟羽衣并肩,“信怎么连让我们去看一眼都不成?他就不害怕吗?”
“如果师兄我是妖,你是那平成侯,你愿让人威胁到我吗?”羽衣笑意盈盈地反问道。
羽流想也没想就摇头了,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们也是师兄弟吗?”羽衣听了就差翻个白眼。
羽流两粒漆黑的瞳仁还盯着他,“是吗?这怎么会呢?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傻小子。羽衣心里道。
“你告诉我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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